回來你把你的婚事定下來。你娘成天帶著她孃家的那幾個歪瓜裂棗到我面前晃悠,老太婆算是怕了她了。”鍾氏皺了皺眉,“這回那個什麼柚的鬧出懷了你孩子的事,要不是老太婆攔得快,你現在就能在你的院子裡看到那個不正經的女人!”
“孫兒多謝祖母!”司徒逸嬉笑著道,“母親什麼樣子,祖母又不是不知道,以後這後院,還得靠祖母呢!待會兒孫兒就去給母親說,讓她就在佛堂讀經抄文就夠了。”
“你呀!你母親這事兒,還是交給老婆子來,免得被你二叔逮住把柄。你母親也真是的,嫡親的小叔弟妹不親近,偏偏去親近那個心懷鬼胎的!”鍾氏滿意孫子與自己親自,還跟自己一樣不喜歡那個只會唸經的女人。自然不會讓自己孫兒難做。
“孫兒多謝母親!孫兒聽清音說祖母最近經常有些頭疼,正好在許昌看到一套老檀木的髮梳,便為祖母買了下來。”說著,司徒逸便結果安南手上一直捧著的木盒,開啟將一套髮梳呈現在鍾氏眼前。
淡淡的檀香,從木梳中散發出來。鍾氏深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整個身體都放鬆了許多。
家裡有個愛佛的媳婦兒,鍾氏一向杜絕眼前出現與佛有關的東西。佛珠什麼的她從來不戴。
倒是有佛香之稱的檀香,讓鍾氏很喜歡,是以鍾氏倒是偏愛帶著檀香木做的東西,尤其是眼前的這一套髮梳,氣味純正,木質做工看上去也是極好的。
“你倒是會挑。出門一趟可有帶首飾給雲家姑娘?”鍾氏自然知道,自家孫兒在南陽的時候一擲千金的事情,心裡當時雖然有些不快,不過,後來看到司徒逸來信上的解釋,鍾氏也就釋然。
“兒子哪裡會挑小姑娘用的東西。”司徒逸擺擺手道,“祖母到時候看著挑上一些就成了,孫兒相信祖母的眼光。”
“你這孩子!人是你要娶的,倒是要我這個老太婆來疼著了!”
“能得祖母的疼愛,是她的福氣。”
鍾氏滿意一笑,經過她那個不爭氣的長子,她是怕了底下的子弟,學著長子的一副痴心不悔的模樣。
司徒逸見鍾氏對雲嵐沒有什麼不滿意地,心下鬆了口氣,又與鍾氏的說了幾句話,才去給母親請安。
狄氏自然在司徒府上唯一的小佛堂裡。
狄氏手裡敲著木魚,心裡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兒子回府了,第一個去看的卻是那個老妖婆!還留了那麼久!見到一道修長的影子漸漸靠近,狄氏連頭都不想回,淡淡地道,“既然已經見到我這個不稱職的母親了,你就回去吧。”
“聽說您最近與二嬸走得挺近的?”司徒逸沒頭沒腦地問道。
狄氏敲木魚的手微微一頓,很快就恢復正常,“我在這家裡,難不成連個說話的人都不能有?”
“您願意與誰說話,與誰相交,我都管不著。只是,舅舅庫房裡放得好好的茶葉,怎麼會大面積發黴?”
司徒逸聲音帶著濃濃的笑意。狄氏聽著覺得刺耳極了,木魚也顧不得敲道,“你為了控制住你的母親,就讓人往你舅舅家的庫房裡潑水了?”
“果然,比起佛祖,您心中還是舅舅他們一家子更重要。”司徒逸嘲諷地道,“我要是想害他們,有的是光明正大的辦法,沒必要做那些小人行徑的事!至於誰會做這樣的事,您就慢慢地想吧!”
狄氏羞憤道,“我是吃狄家的糧食長大的,怎麼能忘記狄家的恩情?我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孃親嫁進司徒府的時候不過十六七的年紀吧,如今倒是花司徒府的銀錢的時間更多些了。以後孃親是不是該記著,您現在有的東西,都是司徒府給您的?”司徒逸反駁,冷冷地掃了一眼狄氏,“待會兒我就要去菡儀館看爾雅,您最好是在我在的這些日子,沒有找過爾雅的不是。”
狄氏渾身一寒,想到這些日子自己確實沒罰過司徒爾雅那個害得自己再不能生育的丫頭,不由得理直氣壯起來,“有七公子護著,滿司徒府有誰敢找那丫頭的麻煩?”
“但願!”司徒逸冷眼看著狄氏,“您既然這麼痴迷佛學,怕是顧不上俗事,以後您就安安靜靜地在小佛堂禮佛吧,府裡的事,我也只能勞煩祖母她老人家幫著我看顧一二。”
狄氏恨恨地看著司徒逸的背影消失,活下來的為什麼不是乖巧可人的老大?要是這麼個討債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