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二月紅一代奇人,死後家道卻慢慢沒落下去。
可是這也不是晚香玉的錯。
他們三個聊了一段時間,便各自散去,這個晚香玉,很美,只可惜他的心早已經滿滿的盛開著那支解語花。
此後荏苒流光,互不牽掛。
七年,足足有七年後,解語花去了草原,一去不返,黑豹子一個人呆在解家的老宅,夜闌風寂,孤燈人獨坐,說不盡有多少悲傷。
他去了長沙,是為了救他,可是等他趕到,卻看到解語花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摟在懷中,神智已經不清醒卻還是溫柔的笑著,他知道他輸了,要多徹底有多徹底。
黑眼鏡把解語花留在了長沙,黑豹子一個人回到北京,卻還是在解家老宅,他早已習慣了這裡,早已習慣瞭解語花的偏院外面本應屬於管家的那個小院子。
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酒,可那一夜他喝的酩酊大醉,他仰躺在院子裡,任冰涼的青石地冷透了他的骨髓,他仰望著璀璨的星,喃喃的叫著解語花的名字。
直到他感覺到一個輕暖的懷抱。淡淡的香氣,那是解語花身上的香,恬雅又不優柔,他被人半拉半抱著,進了自己的房間,放到床上。
因為那淡淡的香氣,迷亂之間,他一把摟過對方,便要吻上去,卻在這一瞬間被擋開。
殘存的理智只聽到淡淡清冷的聲音:“我是晚香玉。”
黑豹子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幾乎是下意識的把懷中人推開,那人似乎很瘦,被推的一個踉蹌後背撞在牆上,黑豹子死命的揉眼睛,那個人影才慢慢的清晰。
晚香玉的臉色很蒼白,白的好像他的衣服,那雙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夾雜著漠然與悲傷,他平靜地看著黑豹子,那目光感覺很冷也很遠。黑豹子也看著他,啞聲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晚香玉道:“為了你。”
黑豹子怔住:“為了……我?”
晚香玉淡淡笑笑:“不可以?”
黑豹子看著他,只感覺根本說不出話:“你……”
晚香玉看著他,嘴角掛著一絲笑意:“跟我走吧。”
黑豹子道:“不。”
晚香玉的眼底浮起一抹奇異的悲傷眼色,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你何必如此,花爺不會回來了。”
黑豹子道:“那你又何必如此?”
晚香玉沉默許久,道:“我哪裡不如他?”
黑豹子道:“沒有哪裡不如他,只是,你不是他。”
晚香玉笑笑,眼神又變得很淡:“也許這就是命吧。一場羈絆,都是命中註定,咱們誰也逃不掉。”
黑豹子看著他依然是這麼清冷的模樣,安靜的離開了解家的老宅,不知道為什麼,心猛然疼到窒息,卻不是為了愛。
幾番痴纏一場秋風索寞,再多情深不過無可奈何。
又是多少時光悄然轉過。
巴乃,老九門新一代門人重聚,黑豹子如期而至,一同的還有解語花和晚香玉,那次以後,晚香玉和黑豹子再沒有什麼交集,直到他下鬥,黑豹子再次去找解語花卻被黑眼鏡駁回的那個夜。
黑豹子與霍家老大並不相互信任,彼此雖然表面上結盟,住所之間,也很有一段距離。
是夜,足音輕響,黑豹子抬頭同時,晚香玉已經走了進來。不同與往日的氣定神閒,晚香玉的白衣上沾染了不少血跡,容顏也很是憔悴,黑豹子警覺的回頭看著他,晚香玉卻只是笑笑,從懷裡取出一樣東西遞給黑豹子。
“我在鬥裡受了重傷,估計活不過明天了,這東西是我拼命換出來的,給你。”
黑豹子怔怔的看著自己手裡的半份戰國帛書:“你……”
晚香玉的神色還是那麼的凜冽清淡:“我準備了一份假的。這個,可以給你保命,沒準你還可以憑藉著它,和你朝思暮想的那個人一起走一程。”
黑豹子呆住,晚香玉淡淡笑笑:“我是個戲子,我常想,相比師傅的傳人,一個家族的統領,我更適合做一個純粹的戲子,我更在乎的,是我這一輩子究竟有沒有真正的活過,而你讓我知道我真實的存在著,愛著。雖然愛而不得,但對我也未必不是一種滿足。”
黑豹子怔怔的看著晚香玉,這個和四年前那個夜晚一樣完全變了樣子的晚香玉,幾乎失卻了言語的能力,晚香玉道:“我知道,我活不過明天,可是我會盡量幫你,如果我能,我哪怕拼死,也要幫你除掉幾個競爭對手,不過這都不重要。今夜一別,再相見,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