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強烈的恐懼感,我知道走進去我就離自己所要知道的答案又近了一步,可是我真的太怕,太怕……心幾乎被扯起來懸在半空中……如果悶油瓶死了怎麼辦?怎麼辦?我感覺我渾身都在抖,本來堅定著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卻又唯恐面對那個我最恐懼的答案。
黑眼鏡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走吧,他在裡面等你呢。”
嗯,收斂住漫無目的的恐懼感,我開啟手電往裡照了照,洞內一片寂靜,地上有一些碎瓦片,但是也有可以容一人透過的路,畢竟這裡是悶油瓶他們走過的,當下我在前,黑眼鏡在後的下到了洞中。
雖然說路已經被探明瞭,但並不代表它好走,所幸他們之前架起的滑輪,支架什麼的還沒有卸掉,也還算比較好用,後面有一大段路的地面都是佈滿了青銅花紋的奇異青磚,換句話說就是一地機關踩都不能踩,我和黑眼鏡依次吊在滑輪上把自己溜了出去,吊滑輪的路程有一個多小時,到最後我連胳膊帶肩膀都在麻,帶著人皮面具出汗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擦汗就像在擦一塊雨布。
很快的我們到了第一扇門,然後第二扇,總共走了大約兩個小時的路以後,我們來到了第三扇門前,第三扇門依然開啟著,牆上的青銅浮雕還保持著那個錯誤密碼的樣式,門內的黑暗彷彿猙獰的獸口。
站在這裡,一種即將崩潰的感覺又一次向我襲來,尤其是牆上的那個浮雕模組,彷彿在向我發出獰厲的嘲笑,不知道悶油瓶他們當時是以一個什麼樣的心境邁了進去,卻到現在都沒有再出來,想到這一層,我感覺我的手劇烈的顫抖起來,幾乎是不受控制的舉步邁向黑暗。
忽然感覺呼吸一滯,黑眼鏡一把拉住我的領子把我拽了回來,突然起來的窒息感讓我心裡稍微清楚了一點,就聽黑眼鏡道:“你瘋了?”
我搖了搖頭,定定神:“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腦子不是很清楚。”
黑眼鏡“哦”了一聲,在衣袋裡掏掏摸摸竟然弄出一瓶風油精來,我正驚詫的時候他已經在我的左右太陽穴上各點了兩滴:“這裡應該沒什麼活物,不用怕這玩意兒的味道招出東西來,你點上清醒清醒。”
風油精效果確實不錯,我閉了閉眼睛也就冷靜了一些,雖然心裡依舊很亂,但至少可以正常思考了,就聽黑眼鏡問我:“你想怎麼辦?”
怎麼辦?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走進這扇門,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但下一秒我就意識到這是一個愚蠢到家的想法,我走進去又能怎樣?面對的會是和他們一樣的情況麼?就算面對了又能怎樣?他們都出不來加上我和黑眼鏡就能出來?難道里面的東西是一個超級厲害的黑車司機,湊齊五人才放行?
思忖了再三,我發現我只有一個根本連辦法都算不上的傻念頭。
“再看看機關吧。”我說。
黑眼鏡勾勾嘴角:“好。
【四】
黑眼鏡仔細打量著這些機關,我也跟著看,雖說以前無數次的想過這些機關的結構原理,但是似乎思維被阻隔住總是想不下去,而現在,我更覺得我幾乎是毫無頭緒:“如果我們扔個東西進去,會怎麼樣?”
黑眼鏡沉吟了一下:“如果你想試試,我沒有什麼意見,但我不覺得會有什麼用。”
我其實也是同樣的想法,但是做點什麼總比待著不動強,不過如果真是扔點什麼東西進去就會發生點事情的話,這機關也未免太小兒科了。想著我道:“你想了多少東西?說出來我們一起參詳參詳。”
黑眼鏡道:“按照你的說法,這道門的浮雕機關並不存在所謂的順序,只要按下這五塊浮雕,門就會以正確的方式開啟,對不對?”
他所說的東西很簡單,但是這種解釋方法卻讓我的腦子隱隱閃過一絲靈光,抓不住卻有了一點點感覺。
黑眼鏡繼續道:“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認為,這扇門此刻的狀態,就是在門正確的開啟之前的一個狀態呢?”
我的心裡“咣”的一聲巨震,他孃的精闢!黑眼鏡似乎也開啟了思路,繼續說了下去:“如果這個想法沒錯,而你剛才又說這裡是張家人放置自己祖先棺槨的地方,那麼也就是說,張家後人必然會在這套機關落成以後重返張家樓,對不對?那麼假設某位張姓後人來到這裡安放祖先的屍首,卻不慎按錯了密碼,或者退一萬步講,這位張氏後人在按到第四個密碼時,大門已經開啟,他有沒有可能因為奇怪進去看看?
我心說如果張家後人都是悶油瓶這個性子,那我估計就算門裡突然冒出十個F…CUP的大美女跳脫衣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