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這幾十年的功夫了。”
邊說邊追邊挽著袖子,顯然已經把這小丫頭看做了囊中之物。
小丫頭氣喘吁吁地往九卿這邊跑著,越來越近,眼見著還有幾步之遙,她顧不得後面只剩幾步遠的婆子,哀求著對九卿喊道,“五小姐救我。”
一句話的功夫,那婆子已經追到了她的身邊,張開一雙粗糙的大手一把就擄住了小丫頭的衣領,“我看你還往哪裡跑?”
小丫頭頓時大驚,張著兩隻驚恐的大眼求助似的朝著九卿望來。
九卿身前的麻吉雁忍不住身子朝前傾了傾。
九卿最瞭解麻吉雁的個性,急忙由身後扯住了她的衣帶。麻吉雁便不解地回頭看了她一眼,九卿輕輕對她搖了搖頭。
沒有弄清真相之前,最好還是不要管閒事。尤其江府,今天還是江五出嫁的大好日子,如果不是犯了什麼太大的過錯,為了討吉利,這些婆子也不敢喧喧譁譁把事情捅到前院去的。而看這丫頭的意思,分明就是想往前院跑以期有客人在而逃避懲罰似的。
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丫頭見九卿不言不動,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這時後面緊跑慢趕的幾個婆子才呼呼喘著粗氣一起跟了上來。
而揪住小丫頭的婆子這時才倒出功夫來遙遙對九卿行了個蹲禮,“還請五小姐恕罪,老奴這廂有禮了。”嘴裡說著,眼睛卻一直盯在小丫頭的身上,雙臂已經牢牢圈住了小丫頭的脖子。
後面的一眾婆子便齊齊矮□去。
幾個婆子裡有一個穿著體面的上前一步重新給九卿施禮,九卿認得她是江五的奶孃秋嬤嬤,於是撥開麻吉雁阻擋的身體客客氣氣給她回了禮,見那婆子一直扭著小丫頭不放,她溫言細語地問,“這是怎麼了?怎麼今天三姐大喜的日子,你們竟然跟一個小丫頭過不去?”
那扭住小丫頭的婆子便高聲回答,“她竟然跑去三小姐房裡……”
“她偷了三小姐的東西。”不待婆子的話說完,秋嬤嬤已經搶在了她的前面急急地回答了九卿。
都是明白的人,且都活了一把的年紀,眾人一聽秋嬤嬤如此說法,便都證明似的連連點頭,隨聲為秋嬤嬤附和,“嗯,她偷了三小姐的東西。”至於偷了什麼東西,誰也沒有多事地說出來。
那名方才顯然欲討好九卿說出實情的婆子便緊緊地閉住了嘴巴。
九卿心裡明鏡似的,知道有秋嬤嬤在她們不會再說什麼,於是裝聾作啞地連連點頭,順著這些人的話音恍然地道,“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再看向那小丫頭,只見她緊緊抿著嘴唇,並沒有要為自己辯解的意思,她心裡便存了一份疑問。
究竟是什麼事?自己給了她機會,她竟然不為自己辯解?如果她真犯了偷東西之類的錯誤,那麼看在江五今日吉日的份上,看在自己這個武安侯夫人為她求情的份上,她不會不明白這些婆子應該能給自己這個面子的,差一抹二應該也就過去了,不會再為難她什麼。可是她卻沒有很好地利用自己給的這個機會。
難道事情很嚴重?
狐疑之時,眾婆子扭著小丫頭走了。九卿待她們的身影消失在後花園的角門口,才起步帶著三姑等人慢騰騰穿過夾巷,往江七的允梅院走去。
江十一已經嫁去了錢府,江五今日吉日,家裡只剩下一個待字閨中的江七,沒有什麼時候比這時去江七允梅院更名正言順的了。
到了允梅院裡江七正要出去,知道九卿的來意,二人便一起結伴去了江五的聽雪居。
聽雪居里江元秀和江三湘正一邊看著本家的嬸子為江五絞臉,一邊陪著江五說話。見到九卿和江七相攜而來,二人急忙起身和九卿以姊妹之禮相見。
九卿被讓坐到了江三湘旁邊的椅子上,江七則直接坐到江元秀身邊的繡墩上。大丫鬟芷白親自為九卿二人上了茶,又命小丫頭端了兩碟糕點,剛安排妥至,就有小丫鬟進來趴在芷白的耳邊說了什麼。
芷白便為難地看著江五,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什麼事?直接說吧。”江五由鏡子裡看到她的神情,輕描淡寫地吩咐道。
芷白吞吐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道,“太太讓李嬤嬤過來傳話,說先把那丫頭鎖進柴房,等過了今明兩日再對她嚴加審問,現在實在倒不下空閒來。”
就是剛才巷子裡捉到的那個小丫頭?九卿狐疑著看向江五,余光中瞄著江元秀和江三湘,二人俱都是一臉的平靜,顯然她們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有江七臉色略略現出一點訝然,但很快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