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當作玩物。當然作為親表妹的江五陽也得到了不少。
這一年錢少爺忽然發現江府的庶女江九卿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而且姿容出眾。他忽然就起了愛戀之心,於是在她及笄的時候,送給了她一件與眾不同的禮物。然後這件禮物便激起了江五的嫉妒之心,江五又向錢多金幾番討要不得,再加上錢多金對她的日益冷淡,江五便把所有的怨恨都發洩到了江九卿的身上——於是才有了荷花池邊支走青楚,把江九卿推到荷花池裡的一幕。
很俗爛的一套,但是很管用。那個江九卿真的因此死去了。但是很諷刺的,老天從來看不慣作惡的人,失去了那個,卻又有了現在的這一個江九卿來重生,正好時常讓江五看著鬧鬧心。
肖嬤嬤看著九卿沉思的面容,幾次欲言又止,最終把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其實她那一天清清楚楚地聽到江五和錢夫人說她把九卿推下荷花池的事。她今天以推測為藉口,只是想提醒九卿今後離錢多金要遠著點,不要再惹禍上身。又怕這話不明說,九卿想不通,所以她才如此的猶豫。
九卿從沉思中醒來,不再糾結在這件事上,她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腦地向肖嬤嬤和盤端出。希望肖嬤嬤能幫這個忙。
肖嬤嬤幾番沉吟,幾番猶豫,最後終於不太情願地點了頭。
兩人剛把細節商量完,就聽王嫂子的聲音在外面大聲說道,“喲,李嬤嬤來了,您老今天怎麼這麼閒哉,太太那邊不用您伺候了嗎?您老平時可是個大忙人。”她的話說的即討好又恭維,把李嬤嬤聽得呵呵直笑。
這邊又聽繡緣說道,“誰說不是呢?太太離了李嬤嬤你老人家一會兒都不成的。”李嬤嬤的笑聲便大了幾分,呵呵樂著說道,“這小嘴……”一副非常受用的語氣,然後又聽她問,“五小姐在屋裡嗎?”
“在。”青楚簡短地回答了一個字,然後又是繡緣的殷勤話語,“哎呦,李嬤嬤你老人家可慢點走,這臺階高,當心別摔著。”親熱的彷彿李嬤嬤就是她的親孃老子一樣。
九卿和肖嬤嬤聽到外面的說話聲早已走出暖閣,站到兩隻大木箱子前九卿低低的對肖嬤嬤道,“正好今天這些燙手的山芋一併給解決掉。”
肖嬤嬤會意,眼裡迸出一絲遮掩不住的讚賞,背對著門口,衝九卿挑了挑大拇指。
開門的聲音響起,簾子將撩未撩之時,九卿沉聲對外面吩咐,“除了李嬤嬤之外,誰都不許進來!”
扶著李嬤嬤胳膊的繡緣便愣了一愣,簾縫裡,九卿的臉色黑沉的嚇人,她下意識地就站住了腳。愣怔之餘,李嬤嬤一個人掀簾已進到了屋裡。
夾層的簾子又原樣落了回去,厚重地隔絕出了屋裡和門外的兩重世界。
繡緣嚥了口口水,尷尬地退了回去。
王嫂子的眼裡便露出來一絲譏諷。
青楚低著頭在一旁猶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李嬤嬤來了,屋裡還沒人給她上茶,怕她回去向大夫人下舌,編排小姐一身不是。
王嫂子並不知道她的腦子裡想的什麼,她一把拉住青楚的手,強按著坐下,好心地寬解她,“小姐都說除了李嬤嬤之外誰也不能進去,你還怕什麼,難道小姐自己說出來的話,過後還要怪罪於你不成
13、禮物 。。。
?”
她把青楚的心思往另一層意思上想去。
青楚笑了笑,並不向她解釋,只是招手叫繡緣,“來,咱們再接著說咱們的。”
繡緣臉上的紅色剛剛褪盡,她端起自己那隻裝豆子的碗,訕訕地道,“不了,我得回去看看我那屋裡的火盆,這大半天地沒添炭,怕是要過了。”
她轉身欲走,王嫂子卻大聲道,“你那屋裡不還有兩個小丫頭守著呢嗎?”
繡緣脊背微僵,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我還有點活沒幹完。”匆匆忙忙地去了。
王嫂子便衝青楚眨咕著大眼睛壓抑著聲音哈哈地笑了。
屋裡九卿正在低聲跟李嬤嬤說話,“我看東西這麼貴重,料想不是給我的,怕是肖嬤嬤分配錯了。把肖嬤嬤請來一問,果然如此……”她看了一眼肖嬤嬤,面現愁色,“可是這大白天的,這麼大個箱子抬進來抬出去的,被別人看見不知道要怎麼樣的嚼舌頭……我倒好說,就怕壞了三姐姐的名聲……”她看著李嬤嬤一臉的為難,“李嬤嬤,您說這要怎麼辦呀?把我和肖嬤嬤愁得……”
肖嬤嬤老臉通紅,吶吶地看著李嬤嬤道,“幹了一輩子的管家嬤嬤,老了老了卻給自己打了臉。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