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循聲望去,就見人群之中走出一個少女,跟她相仿的年紀,一身勁裝。個頭不高,淡眉細目,容貌不甚出眾,周身卻透露著一股靈巧勁兒。
“你叫夏晚是吧?”少女徑直來到近前,上下打量著她,“看你這嬌嬌弱弱的模樣,會武功嗎?”
夏晚正憋著滿肚子的火氣,感覺她這話裡話外的帶著敵意,哪裡還忍得住?說話便不客氣了,“你是誰啊?我會不會武功與你何干?”
“我?”少女展顏一笑,雙眼便眯成了一條線,“我叫玉竹。看他們比試一時技癢,也想找人切磋切磋。夏晚姑娘要是會武功的話,也和我過過招怎樣?”
夏晚向來心高氣傲,自然會臨陣退縮,讓別人小瞧了去,“過招就過招,誰怕誰啊?”她一口應承下來。
這個玉竹是兵部侍郎的女兒,從小就練就了一身好功夫,一般的男子都不是她的對手。陵尹淞不止一次跟她交過手,心中自是有數的。聽夏晚答應跟玉竹比試,怕她會吃虧,卻又不好明說,折了她的面子,於是看向玉竹,“女兒家金貴,萬一傷著碰著豈不是不美?我看你們還是不要比拳腳的好!”
“就是啊,女孩子家家的動刀動槍也不雅觀,我看你們還是回去比比女紅什麼的才好!”孫高趕忙附和道。
玉竹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只准你們男兒家出風頭麼?我看你們只是心疼嬌滴滴的美人兒罷了。也好,我也別做那惡人,惹你們討厭。夏晚姑娘……”她轉目看來,“我看我們就比比馬術吧!”
說起馬術來,夏晚眼露神采,顯得信心十足,“你要不要也設個彩頭什麼的?”
第18卷 第1413節:番外:芳心誰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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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算了吧,輸了技藝再破了財或是丟了人,豈不是加倍沒面子?”玉竹眯眼一笑,便招呼隨從,“備馬!”
夏晚感覺這個玉竹是認定她會輸了,憤憤然,“還比得意什麼?備馬!”
陵尹淞趕忙吩咐隨從挑選了一匹性格溫順,腳力又好的馬來,親自扶她上馬,又殷勤地叮囑了她幾句。他一門心思都在夏晚身上,沒有感覺到旁邊投來的幽怨目光。
男子賽馬,都要設定種種花樣來增加趣味,比如跨越障礙,探身取物,馬上搏擊等等。不過女子賽馬,安全第一,就把這些都免了。
陵尹淞命人在五百米外的樹上繫了兩朵一樣的紅綢花,只是一個高三米,一個高五米。誰取得紅綢花第一個跑回來,就算誰贏。算起來只比試速度和輕功,沒有太大的危險。
兩個女子在馬上準備就緒,孫高高喊一聲:“跑!”二人便驅馬疾奔而去,眨眼就跑出了眾人的視野。
陵尹淞還是不放心,偷偷使了一個眼色,兩名侍衛便隨後追了上去。以便出現萬一的時候,護得夏晚周全。
二人身影消失之時,看起來並駕齊驅,引得眾人紛紛猜測,這一次比試誰會拔得頭籌。陵尹深則站在人群之後,沉默不語。
陵尹淞見狀走了過來,“深哥,夏晚姑娘和玉竹姑娘,你看好哪一位?”
陵尹深看了他一眼,“說不準!”
一路追蹤而來,夏晚的馬上功夫他已經領教過了,著實不錯。但是她性情急躁,應變不佳,未必會贏。而那位玉竹姑娘馬術嫻熟,武功底子也紮實,也未必會輸。
“我看好夏晚姑娘!”陵尹淞輕輕一笑,絲毫不掩飾對夏晚的欣賞之情。
陵尹深不善言辭,頭腦卻不差,聽得出這話裡有一點宣示的意味,只不過他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沉默不語。
陵尹淞牽起這個話頭,本意是試探,他不言語,也就不好再說下去了。正想轉移話題以緩解這尷尬的氣氛,便聽得有人喊了一聲,“回來了!”
他趕忙抬頭望去,果然看到一人一騎領先飛奔而來……
第18卷 第1414節:番外:芳心誰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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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紅的裙裾隨著馬兒的奔跑高高飄揚,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
“是夏晚姑娘!”陵尹淞忍不住歡呼了一聲。
“好!”其他人也跟著高聲叫好。
夏晚聽了愈發得意,忍不住回頭望了了一眼。玉竹緊隨其後,抬眼望了望那滿面歡笑的男子,再看向那火紅的身影,眼神便染上了怨毒。一拉馬韁繩,和前面的馬錯開一段距離。
眼見就到終點,夏晚意氣風發,晃動著手中的紅綢花,“我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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