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陵尹深的這個舉動,陵尹淞心下有些不娛。真要計較起來,他才是地主,理應他來佔據下方,顯示風度才對。不過換個角度來說,陵尹深畢竟是兄長,兄長讓著弟弟,也無可厚非。現在計較這些無用,還是拳腳上見真章吧!
“深哥,我來了!”他招呼著,身形一晃,已經從原地消失了。再看時,卻是到了陵尹深近身,雙掌呼呼生風,直取面門。
陵尹深並無太大的動作,雙腳微錯,身形卻偏了一尺有餘,陵尹淞的雙掌便擦著他的肩頭滑了過去。
這招落空,早就陵尹淞意料之中。原地轉了半身,雙掌如洄游之魚,從陵尹深腋下穿過,直攻肋下。
他這一招極其刁鑽,眼見陵尹深應對不及,夏晚急得大喊:“小心啊!”
話一出口,就見陵尹深如鬼魅一般輕飄飄地倒飛出去。
陵尹淞第二招也落了空,急急轉身,並沒有看到陵尹深攻過來,而是背手而立。方才那一瞬,他的後心根本毫無防備,正是反攻的大好時機,陵尹深不會看不出這一點。
他壓下心頭的不快,往前跨了一步,“深哥,你也要讓著我嗎?”聲音很低,只有兩人可聞。
陵尹深抿緊了唇,不作言語。比試什麼的,他根本不感興趣,之所以答應跟他們比試,是因為爹曾經告訴過他,不能隨便掃人家的興,對前輩和幼小更要謙讓。
他謙讓了,為什麼淞弟看起來這麼不快?
陵尹淞感覺他神情有些恍惚,感覺自己被輕視了,那股火就燒得更旺了一些,“這樣比試深哥好像提不起什麼勁頭,不如我們設個彩頭吧!”
第18卷 第1411節:番外:芳心誰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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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尹深點了點頭,“也好!”其實他對彩頭什麼的更沒興趣。
“大皇子,你要設什麼彩頭啊?如果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也算我一個如何?”一個官宦子弟打趣地插話進來。
陵尹淞輕笑地瞟過來,“孫高,你說對了,這個彩頭還真是價值連城的!”
“是什麼是什麼?快說來聽聽!”孫高擼胳膊挽袖子,似乎等不及要上場了。
陵尹淞笑而不語,目光一轉,落在了夏晚身上,纏綿不去。
孫高是個機靈人,登時明白了八九分。一個男子當眾宣稱一個女子價值連城,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女子的確生的傾國傾城,可他不過一個官宦子弟,哪裡敢跟皇子爭女人?
擼起的袖子又拉了下來,“大皇子和郡王爺都是人中龍鳳,我可不敢上去獻醜,還是算了吧!”
“籲,我還以為孫高你偷學了什麼絕世武功,竟有膽跟大皇子一教高下,原來還是膿包!”有人趁機起鬨。
夏晚一時沒參透,見陵尹淞盯著自己笑得意味深長,忍不住道:“喂,不是要設彩頭嗎?你看我做什麼?我這裡可沒有值錢的東西!”
“你有!”陵尹淞笑著,“夏晚姑娘,你來做這場比試的彩頭如何?”
“我?”夏晚吃驚不已,“我又不是東西,怎麼做彩頭?啊,呸,什麼叫我不是東西?我是說,我怎麼能做彩頭?”
“如果我贏了,就請夏晚姑娘答應我一件事。如果深哥贏了……”
“我認輸!”不等陵尹淞說完,陵尹深便截斷了他的話茬。
眾人聞言皆是愣了一愣,誰也沒有料到他竟會這麼幹脆利落地認輸。
陵尹淞臉上的笑意倏忽散去,望著他眼波難平。夏晚一愣之下,馬上意識到不對,細加琢磨,便勃然大怒,“陵尹深,你這是什麼意思?”
陵尹深瞟了她一眼,“沒意思!”
“沒意思?還沒打你就認輸,分明是對我這個彩頭沒興趣。我怎麼了,我到底哪裡讓你看不上眼了?”夏晚嚷嚷起來,許是氣極了,有些口不擇言。
陵尹深又瞟了她一眼,這次卻沒有言語,而是徑直從場中退了出來……
第18卷 第1412節:番外:芳心誰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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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有心追上去理論一番,卻又感覺那樣只會讓自己丟臉罷了。立在那裡,胸口起伏,一張俏臉煞白著。
陵尹淞見狀走過來,好言安撫,“夏晚姑娘,很抱歉,我只是一時興起,沒有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深哥性情涼淡,並非是對夏晚姑娘有什麼成見,你不要往心裡去……”
“誰會為了那種人生氣?”夏晚兀自嘴硬著。
“臉都白了,這還不叫生氣?”有人接過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