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向屋內看了一眼,知道容景來了。心中佩服,景世子武功真高,她們在房裡居然沒聽到一點兒動靜。若不是聽到屋裡說話,她們還不知道景世子來了淺月閣呢!
“廚房有牛肉嗎?”雲淺月揉著額頭問。
“有!”凌蓮點頭。
“那就好!你們去睡吧!我去廚房做牛排。”雲淺月抬步向廚房走去。想著幸好有現成的牛肉,否則她就算是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竟然從來不知道容景這個男人這麼會折騰人。
“奴婢二人也不困,給您打下手吧!”凌蓮看了伊雪一眼,伊雪立即點頭。
“也好!”雲淺月點頭。
三人來到小廚房,凌蓮掌燈,伊雪找牛肉,雲淺月打理調料,一番折騰,將牛肉醃製好。雲淺月問二人,“關於夜天傾的事情如何了?”
“太子府被抄後,太子殿下入獄,不少朝中大臣跪在聖陽殿外求情,但皇上誰也不見。如今只有七皇子在皇上的聖陽殿內。皇上下令四皇子徹查此事,七皇子暫時監國。”凌蓮道。
“夜天煜徹查的如何了?”雲淺月又問。想著夜天逸監國了,這算是走出了皇權的第一步。離做太子之位不遠了。
“四皇子剛剛出手,還看不出什麼大動作。”凌蓮道。
雲淺月點點頭,想著夜天煜若是聰明的話,一定該明白若是這個時候將夜天傾徹底整垮對他沒好處。這些年他雖然和夜天傾在私下裡較勁,但那時候沒有夜天逸。如今夜天逸監國事大,他若是將夜天傾整垮,他自身絕對不是夜天逸的對手。所以,夜天煜如何動作還未可知。這件事情的王牌就抓在他手裡了。是要夜天傾死,還是要夜天傾活,就看夜天煜會怎麼做了。她忽然覺得也許這又是老皇帝的一步棋。將他的江山和天聖皇朝當成棋盤,將他的兒子們當成棋子,他則是那執棋之人,心中打的是什麼主意只要他自己知道了。
凌蓮、伊雪見雲淺月不再詢問,也不再說話。
牛排醃製好,雲淺月開始生火,將牛排下鍋,不多時,香味便從廚房飄散了出來。雲淺月將牛排成盤,端著向房間走去。
凌蓮和伊雪對看一眼,熄了廚房的燈,回了房。
回到房間,雲淺月將盤子放在桌子上,抬步走到床前,見容景已經睡著,均勻的呼吸聲傳出,輕輕淺淺,他眉眼處有兩片濃郁的暗影,清晰地訴說著這兩日這個人沒睡好。她抿了抿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牛排,不知道是不是該喊醒他。
“餵我!”正在雲淺月猶豫的時候,容景忽然出聲。
“你沒睡著?”雲淺月問。
“睡著了,又餓醒了。”容景閉著眼睛不睜開,有些睡意濃濃地道。
“那你起來,去桌前吃。”雲淺月見他躺著不動,伸手推了推他。
“不,你拿過來!”容景搖頭。
雲淺月瞪眼,忽然覺得這個人是個男人嗎?明明就是個孩子。什麼時候這麼難伺候了?她瞪了片刻,見容景連眼睛都沒睜,她不由洩氣,只能走到桌前將牛排用匕首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樣子,然後拿著叉子又走回床前,對容景道:“你怎麼也該坐起來吧!躺著吃飯對胃口不好。”
容景對她伸出手,“你拽我起來。”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但還是伸手將他拽起來,見他懶洋洋地坐著,眼睛依然閉著,似乎是極困的樣子,她無奈地拿過枕頭靠在他背後,讓他靠在床頭,做好這些之後,又叉了一塊牛排放到他唇邊,“張嘴!”
容景配合地張開嘴,牛排被他含到了口中,三兩下便下了肚。
雲淺月抬眼看他,見他依然閉著眼睛,她沒好氣地道:“你就不能睜開眼睛?”
“困!”容景吐出一個字。
雲淺月不再說話,叉了牛肉再次放在他唇邊,又被他三兩下就吞嚥了下去。明明是極快的吞嚥動作,可是在他做起來偏偏極為優雅。即便閉著眼睛不睜開,可是卻讓人覺得極為沉靜,似乎清泉水洗滌了青翠山巒的味道,說不出的令人心動。
這個男人!雲淺月心裡嘀咕了一句,儘量不看,只管叉了牛排放到他唇邊。
兩盞茶後,兩塊牛排被他吃光,雲淺月見他還張著嘴等著,她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張著嘴只管吃嗎?”
“嗯!”容景應了一聲。
“沒有了!睡覺吧!”雲淺月語氣有些兇巴巴的,撤出了他背後的枕頭。
容景閉上嘴,身子躺下,自始至終眼睛都不曾睜開。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