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
“這位風公子是要和你一起回雲王府?還是送他離開?”夜輕染看了一眼風燼。他看起來和雲淺月太過熟稔親密,顯然交情甚深。這些年他雖然不在京中,但京中諸事也算是瞭如指掌的,誰私下的事情也是逃不過他的耳目,但不曾有訊息說雲淺月除了追在夜天傾身後十年外和誰來往密切。但這兩日卻是讓他打破了以往認知。尤其是他得到她和夜天逸竟然書信五年的訊息以及如今這個被稱之為她母族家人的風燼突然出現在她身邊。
“他……”雲淺月皺眉,如今她自己住在皇宮,風燼是男子,若是跟在她身邊如何能允許?這的確是個難題。
“自然是她在哪裡我在哪裡。染小王爺是不是管得太多了?”風燼冷冷挑眉。
夜輕染聞言面色一沉。語氣不善,“風公子是不是不太瞭解她的身份?她如今奉旨住在宮中!你也跟她入宮?你以什麼身份入宮?做太監不成?”
夜輕染話音未落,一道寒光一閃,風燼的寶劍已經直直對準夜輕染的眉心。
“何人闖入了軍機大營?來人保護……”這時,一個大頭兵忽然從前面跑來,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嚇得連忙出聲大喊。
雲淺月踢起一顆石子飛了過去,喊聲未落,那大頭兵剎那他昏厥過去。她不看那人,對風燼低喝,“風燼住手!”
這裡是夜輕染的地盤,她自然不能當著他的面殺人。這個人如何處置,就看夜輕染的了。要不想被老皇帝知道她出現在軍機大營,他就殺了這個人滅口或者永遠讓他說不了話,或者各種方法,他若是想要老皇帝知道,也不用這麼麻煩,直接寫奏摺上報天聽就是。
風燼此時指著夜輕染的眉心,夜輕染站在不動,也未曾躲閃,對風燼揚眉,“風公子劍術不錯!可是我說的是事實不是?”
風燼收回寶劍,放入劍銷,不以為意地道:“我家族如今再無人,就我孤身一人,如今前來投靠她,且正被仇家追殺,我不時刻跟在她身邊跟在誰的身邊?”話落,她對雲淺月挑眉,“難道你忍心讓我做太監,讓家族絕後不成?”
“我會想辦法!自然不會不管你。”雲淺月瞪了風燼一眼,車道山前必有路。她不可能再埋沒風燼,如今風家人找來,也埋沒不了了。只有將她擺在明處,擺在風家人夠不著的地方,也能打退風家一些勢在必得的窺視。她轉頭對夜輕染語氣和緩,“沒事兒,我會想辦法!大不了我不住宮中就是了!聖旨說是皇上親自教導我,後來還沒過兩個時辰就改成由七皇子教導我了。如今再改成讓我回府也不新鮮。”
夜輕染點點頭。這兩日京中的事情他自然清楚。
“那我走了!”雲淺月伸手一扯風燼,如今再耽擱下去狼都招來了。這裡雖然被夜輕染收服,但定然也有老皇帝的密探和眼線。軍機大營可是老皇帝最不會馬虎的事情。
“好!”夜輕染點點頭。
雲淺月不再說話,足尖輕點,拉著風燼飛身離開。她輕法輕盈如風,轉眼間便飛躍了軍機大營的高牆,躲過了牆內外巡邏隊,很快就消失了蹤影。
夜輕染看著雲淺月身影離開,就那麼靜靜看著,片刻,他忽然出聲,“來人!”
“小王爺!”一名因為從他身後現出。
“將這個人……”夜輕染一指地上昏厥的大頭兵,抿了抿唇,語氣沉重,“處理了!”
“是!”那名隱衛立即抱起地上的人瞬間退了下去。
夜輕染回身看向鐵老的房間,房間沒點著燈,空無一人。他又靜靜看了片刻,忽然一揮手,一陣掌風掃過,那扇開著的門無聲無息關上。他轉身向自己的主營房走去。小丫頭如今還是小丫頭,卻又不是小丫頭了,無論是與不是,從來似乎都沒有他的位置。
出了軍機大營三里地左右,雲淺月停住身形,拇指和中指放在唇邊,打了個輕輕的口哨。哨聲落,一匹棗紅的駿馬從西山山裡向她奔跑過來。不多時來到近前,馬頭在她身上親密地蹭了蹭,以示想念。她摸了摸它的頭,翻身上馬。
風燼不用雲淺月招手,便飛身坐在了她身後。
雲淺月雙腿一夾馬腹,駿馬四蹄拔起,歡快地撒歡兒跑了起來,一騎二人向京城而去。
二人一路無話,距離城門還剩十里地左右,忽然官道上左右兩旁橫出十多人攔在了前面。每個人都是一身黑衣勁裝打扮,當前之人是一個年約五十左右的老者,身後是清一色的年輕男子。
雲淺月勒住馬韁,駿馬被迫停住腳步,因為跑得太快,前蹄揚起,嘶鳴一聲,踏地踩地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