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仇家追殺,我正好救了他。躲來了這裡。”雲淺月看了一眼風燼的胳膊道。
夜輕染此時也看到了風燼受傷的胳膊,風燼的胳膊一看就不是現在受的傷,雲淺月出現在這裡怕不是仇家追殺這麼簡單,定然是隱瞞了他些事情,但是每個人都有許多自己的秘密,這是人的*,不是所有的都要一探究竟的。他點點頭,不再詢問。
雲淺月感激夜輕染的不再追問。他再若追問下去,她真不知道如何再編纂了。對別人也許她可以扯謊不打草稿,但對夜輕染扯謊就十分艱難。她趁機反問,“這裡怎麼半夜還在練兵?”
“嗯,閒著沒事兒練練。”夜輕染道。
雲淺月一愣,練兵是閒著沒事兒練著玩的?她看著夜輕染,這個屋中沒點燈,但是外面的燈火從窗子透進來,還是可以清楚地看著他穿著一身鎧甲,臉色疲憊,像是好幾日沒睡覺的樣子。她皺了皺眉,“你怎麼這副樣子?又幾日沒睡覺了?”
“睡不著!”夜輕染揉揉額頭。
雲淺月眉頭皺緊,“怎麼睡不著?你的宿營是這間房子?”
雖然知道這間房子是鐵老住的。但她如今只能疑惑地問。她自然不能讓夜輕染髮現那條密道。夜輕染雖好,但總歸是德親王府的人。若是沒失憶,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同夜輕染有交集。可惜命運就這麼愛開玩笑!她不想有交集的人全部都有了交集。
“不是!我過來找鐵老喝酒!”夜輕染搖搖頭。
雲淺月剛要再說話,風燼伸手一扯她的手,語氣不耐,“走了!還在這裡磨嘰什麼!”話落,他拉著她繞過夜輕染向門外走去。
雲淺月被風燼拖著走了一步,想著就這麼走了總歸不太好,她看向夜輕染,“你回京不?還是就在這軍機大營待著了?”
“不回!”夜輕染搖搖頭。
“那好吧!我走了!”雲淺月轉回頭。
風燼剛要施展輕功拉著雲淺月離開,只聽夜輕染忽然又道:“小丫頭,你不是一直都想參觀軍機大營嗎?如今有機會,我領你去看如何?”
“不看了!如今沒心情。”雲淺月搖搖頭。她能說她早八百年前就將軍機大營參觀了個遍嗎?只不過她失去記憶忘記了。如今若是沒恢復記憶來夜輕染這麼說她定然會去看的,可是如今也沒有看的必要了。
“那等你什麼時候有心情我再帶你看吧!總之我是答應過你的。”夜輕染臉色一黯。
“好!”雲淺月點點頭,不知道再說什麼。
風燼瞥了雲淺月一眼,拉著她足尖輕點,向牆外飛去。
“小丫頭,你是不是和弱美人吵架了?”夜輕染看著雲淺月和風燼離開,忽然又問。
雲淺月身子一頓,抿了抿唇,“沒有!”
若是吵架就好了,吵架會打會吵會鬧,但她和容景不是一個吵架那麼簡單的!她不明白他是用怎樣的心情每日對著失去記憶的她的,而且她更不明白他又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在夜天逸用乞丐週轉的法子楊葉傳書那日對她瘋狂怒吻的,她更不明白他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冒生命大險分開老道和普善大師給她恢復記憶的,還有……
風燼忽然冷哼一聲,打斷了雲淺月的思緒,她沒好氣地瞪了風燼一眼,“牙疼啊?”
“桃花疼!”風燼也沒好氣地瞪回去。
雲淺月一個趔趄,甩開了風燼的手直直從十幾丈高的半空栽了下去。
風燼理都沒理雲淺月,看著她向地上栽去。
夜輕染一直看著二人,見雲淺月從十幾丈高處栽下,忽然面色一變,連忙飛身而起去接她,但距離有些遠,他的輕功還是不及,有些暗怪這個風燼居然眼看著小丫頭栽落不出手相救,這若是栽到地上如何了得?他驚得出了一身冷汗,不想雲淺月在距離地面一尺之距忽然打了個一個筋斗,墜落的身子又直直凌空拔起了幾丈之高,須臾,身形平平穩穩地落在了地上。他一怔,小丫頭的武功何時這麼高了?比前幾日高了一倍還多。他敢肯定若是早先,從這麼高的高度落下,她不受大傷也會受小傷。
雲淺月站穩身子後一臉黑線地看著風燼,他怎麼不說菊花疼?那麼她非得一頭栽死這裡不可!這人!跟他在一起,她心臟每日都能超負荷,說他是閻王爺半點兒錯也沒有,能隨時防不勝防地要她小命在鬼門關轉一圈。
風燼瞥了雲淺月一眼,邪魅地挑了挑眉。
夜輕染此時飄身落在雲淺月身邊,看著她,“小丫頭,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雲淺月搖搖頭,對夜輕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