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庫存的時候差點踩到了什麼,差點摔了個狗啃泥。然後就聽到捲簾扶著腰子在哀怨。
“咋了?”
“被您給踩了。”
“哦!”拿著粗鹽,薄荷葉子,刷牙!
“您昨晚真的去找男人了啊?”
“啊?”
“皇甫皇子說您去了瀟湘樓。您為什麼不帶我一起去。”捲簾我也好想開開眼界啊!
這話到了半越耳中就變成了:我也想要公款嫖妓!
她自己寒了寒,心裡默唸‘捲簾還是處女,她還沒發育完全!捲簾是純良的孩子……’
忽略對方的抱怨,直接岔開話題:“昨晚我什麼時候回來的?”
“您不記得了?”小姐太狡猾了!
沒看見,她什麼也沒看見,繼續岔開話題:“記得我就不會問你了!難道真的是河童送我回來的?”
“如果有河童那您還真是走了桃花運。那河童長得滿清秀的。”
河童是矮小,綠油油的怪物好不?還清秀:“你不認識對方?”
“不認識。也許是瀟湘樓的頭牌。”小丫頭還惦記著半越沒帶她出去開眼界。
“咳,我只是去喝酒了而已。”
“跟瀟湘樓的頭牌喝酒很貴吧!”囧,這個丫頭夠固執的。
再岔開話題:“你昨晚去了哪兒?”
“我去找瀟湘樓,沒找著。”找著了說不定就跟小姐一塊兒和頭牌喝酒了。
半越寒一個,安慰道:“我今晚帶你去好了!”省的你老是這麼嘮叨,會容易變成老太婆的。
“小姐您要說話算話。”捲簾雙眼冒桃心。
半越只得挺直了腰板拍著胸脯,信誓旦旦:“我說到做到。”
房門不知道被誰給開啟了,半越從屏風後望去正好看到皇甫書景:“喲,昨晚睡得好麼?”
不好!也不會跟你說。男子很鬱悶,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特別是聽到剛剛她們剛剛說到瀟湘樓的時候。
“你們今日要去瀟湘樓?”
半越冷汗一冒,今天這些人腦袋都被電打了麼?幹嗎都念叨瀟湘樓?
捲簾雙手叉腰呈茶壺狀:“沒錯!小姐說今晚還要帶我去!”
跟在皇甫書景身後的巖茶冒出腦袋:“你們會得花柳病的!”
半越在屏風後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皇甫書景抿著唇,巖茶瞪著眼睛,最後哼了一聲:“假風流!”
捲簾那叉腰的樣子越來越像茶壺,笑得賊賊的:“假風流還是真風流也不要你來管啊!”
兩個小孩子針鋒相對,半越腦袋裡面恍惚出兩隻刺蝟相互扎對方的搞笑畫面。一切收拾妥當才晃悠悠的出來:“沒吃早點麼?這家客棧包早點。”
皇甫書景低著頭,看也不看她。
巖茶冷笑道:“免費送的能好吃到哪裡去!我們早就在外間吃了,哪像你們這兩隻懶豬一樣,睡到這個時辰才起來。”如果你們將我們的銀子還給我們,說不定我們早餐吃得會更加好。
半越扒拉著頭髮在頭頂束好一個髮髻,淡淡的道:“免費的早餐的確不好吃!免費送到手的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對不對?”這個身體的前主人不就是自己送上去給皇甫書景耍的麼?耍到後面掉下山崖死了,她才靈魂附體到這身體上。
哎呀,說起來真是一團亂。
巖茶聽不出裡面的諷刺,皇甫書景哪有聽不出的,只是他有求於人,面對著強勢而無畏的女子自然也就落了下乘。
半越也不等他們回答,轉頭正好看到門口又站著一個少年,驚訝道:“怎麼是你?”
那少年笑眯眯的道:“您要我來的,不是麼?”
捲簾指著少年大叫了起來:“瀟湘樓的頭牌!”
“噗——!”半越差點載到。
這個少年正好是那成衣店的老闆,也是那酒樓的小二,現在又變成了嚮導,這世界太小還是這個少年兼職太多?
只是,沒想到昨夜是他送自己回來的,而且被捲簾給錯認為是瀟湘樓的男子,真是,亂啊亂!
謠言也可以殺死人啊!
如果半越真的死了,就是她的丫頭捲簾一句話給害死的。
好在,她半越福大命大,該少年對捲簾的錯認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面對著皇甫書景的驚訝和巖茶瞬間凝聚的鄙夷也面不改色。依然是那親切的笑容,大方的言行,只是那眼眸中突然閃過某些不知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