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早上醒來面板都泡得發白。
那天早上,半越特意多在客棧停留了半個時辰,給他額外買了一盒點心帶在路上吃。
他不知道那點心揣在懷裡揣了多久,每次偷偷咬一口就想要大哭。偏生,自己都流不出任何眼淚來。
到了這裡,他也不知道如何落淚。
他只是隨遇而安了。
另外一個男子是最開始與他說話的,後來告訴皇甫書景,他小名叫遠山。
遠山的性子與皇甫書景決然不同,膽子也小了很多,時時刻刻跟在皇甫書景身邊,看到他安然入浴,這才熙熙梭梭的爬進了浴桶,就算看門的人是男子,他也不願意露出一絲肌膚給對方瞧見似的。
兩人沉默的沐浴了,穿上粗布衣衫。又有人送進來兩份飯,上面還蓋了幾片肥肉。皇甫書景也不怕對方下毒,自然是大大方方的吃了。遠山似乎有心事,什麼也吃不下。皇甫書景看了,又從他碗裡挑了那兩塊肥肉吃掉。
最後的晚餐,不吃白不吃。餓了,在黃泉路上也不好受。
再出門的時候,天上掛著月亮,偶爾幾顆星辰要死不活的陪襯著,皇甫書景只覺得那黑暗鋪天蓋地的掀了過來,差點把人給壓垮。
依然是看門的男子帶路,一路彎彎繞繞,路上見到的不是男子就是小孩,還有幾個老人,看到他們兩個走過,男子露出憐憫的神情,小孩子玩鬧地沒心沒肺,老人麻木而冷漠的雙眼眨也不眨。
也許是錯覺,皇甫書景只覺得腳步有點輕飄飄的。
剛才的飯沒有問題吧?
差不多繞了半個山寨,就看到不遠處一個燈火通明的大廳,女子嘈雜的聲音隱約的傳了出來。再走進,居然是有兩個人在角力,周邊的人或舉杯笑鬧,或舉著食物咀嚼,有的在旁邊搖撼助威,正中間的位置上坐著那個有刀疤的女子。
對方已經換了衣衫,皮毛坎肩從一邊肩膀斜到腰部,露出一邊膀子,顯得粗魯豪放,野性十足。
遠山悄無聲息的拖著皇甫書景的衣袖,由他一起進入了大廳。周邊瞬間安靜了下來,一聲大喝,角力的一名女子被對手給壓制到了地上,痛哼出聲。
“好!”喝彩聲頓時如雷入耳,遠山嚇得鎖在皇甫書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