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長,赫舍裡卻不明所以。老太太這是怎麼了?前言不搭後語的。先頭還說建寧家的孩子沒以前鬧騰了。這會兒怎麼又說他鬧騰了?這到底是鬧騰還是不鬧騰呢?
太皇太后見她懵懂,暗地裡好笑:“你呀,坐月子做得整個人都迷迷瞪瞪的了,罷了,回去醒醒神兒,明天我再與你好好說話。”
赫舍里弄不清楚太皇太后的邏輯,卻把她反覆提到了建寧家的長子記在了心裡,她坐月子期間,建寧公主來送禮的時候,她也賜了回禮,就是給兩位公子的玩物。
現在想起來,她已經很久沒見過吳世�Я耍�土�廡∽映な裁疵��紀�橇恕2還��餳矣幸桓讎�⑷慈盟�行┯∠蟆Hツ輳�馱謁��倫悠詡洌��淄醭D�閃宋餿�鸕某づ�饉���替�R蛭�皇歉鍪替���砸裁皇裁匆鞘劍�皇塹驕詞路咳サ羌橇艘幌隆�
赫舍裡也只是聽珍兒彙報了幾句,知道了有這麼一回事兒。這個吳雙兒不是建寧的女兒,而是吳應熊的侍妾生的女兒。沒什麼地位,送給常寧做小妾還算是高攀了王府門庭。
也不知道常寧是怎麼機緣巧合或者說糊里糊塗的就答應了納吳氏做小妾,只怕這門親事,會給常寧帶來數不清的麻煩。且不說吳應熊最後是要身首異處的,單說常寧一個皇室子弟,娶了漢人藩王的女兒,這往小了說,是和未來的敵人結了姻親,這往大了說卻是滿漢通婚混淆了血統。
滿人就是有這麼個彆扭的規定,滿漢不通婚,但漢軍旗的女子卻不算在內,她們可以嫁滿人,還可以入宮為妃為妾。皇長女的生母張佳氏就是個例子。
吳三桂的身份特殊,當然不能入漢軍旗為奴。所以,常寧娶的,是個從身份到血統都根正苗紅的漢人。玄燁現在隱忍不發,等到將來真的下令剷除三藩,常寧的這個侍妾,恐怕就成了定時炸彈了。
赫舍裡第一天出月子,玄燁當然是要去陪她吃晚飯的。眼見得妻子氣色紅潤,還豐腴了不少,他就把乾清宮裡堆積的那些煩惱暫時都忘了,更何況,他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她。
夫妻兩個吃晚飯,照例是坐到榻上聊天兒。玄燁批了一天的摺子,又要準備幾天後的朝會,自覺肩酸腿軟,非常疲勞。赫舍裡體貼地幫他按摩放鬆,一邊還在輕聲抱怨:“皇上,您才及弱冠,卻每天都累得和年逾古稀一樣,這樣下去怎麼了得。”
玄燁也太辛苦了,她知道皇帝不好當,日以繼夜廢寢忘食什麼的都是有的,雍正就是累得猝死在任上的。可人家是四十好幾盼了許久掙破了頭才當上皇帝,自然是要加倍勤勉珍惜。
玄燁八歲登基,十六歲親政,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慢慢經營這個國家,何必現在就把自己累死累活的呢?時間還長,爭什麼朝夕啊!
“你不知道,你出不來的這段時間,我遇到了多少煩心的事兒。每一件都讓我不能停下來休息。說也怪了,平時那些問題,我也知道,一直擱置著總以為時機不成熟,可以慢慢等。
偏偏就是開過年這幾天的功夫,還就什麼事兒都湊到一起了。逼得我不能不去料理了他們!”玄燁眯著眼皺著眉語氣十分的不耐煩
‘皇上說的什麼;臣妾都不明白。”赫舍裡輕笑了一下,儘量保持語氣輕快:“不知道是不是臣妾這次坐月子太久了,錯過了外頭髮生的好些事兒,不但皇上的話聽不懂,連祖母的教誨,也讓臣妾有如墜夢中的感覺。”
“哦?祖母和你說了什麼嗎?你啊,這次是休息得夠久了。不過你即便是休息,也不忘對承瑞的“指教”他現在對你,是又敬又怕。時刻怕不合你的心意,惹你生氣。我看,你比上書房的師傅都讓人生畏。”玄燁想起兒子又嚴肅又膽怯的表情,嘆了一聲。
“是皇上說的,身為皇子,註定是要身兼重擔的,再說承瑞是男孩子,漢人有句古話男孩要窮養,長大才能頂天立地。女兒則要富養,長大才能相夫教子。承瑞從小受太皇太后指點,如今回到臣妾身邊,臣妾豈敢懈怠?”赫舍裡如是說。
兒子是自己十月懷胎生的,雖說生他的時候吃足了苦頭,差點送了命,讓她到現在都還有孕前綜合症,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會去控制飲食。
可說到底;他還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焉有不心疼的道理。可惜,他是玄燁的嫡長子,就看他父親生兒子的那個速度;加上自己又有了一個兒子。
這些小的,未來真正兄友弟恭的可能性為零,野史小說裡;都說四和十四這兩個親兄弟尚且爭鬥不休,何況是嫡庶之爭。
一貫強勢自信的赫舍裡始終都堅信;路要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