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有點威風氣派呢!”
他走過去,正想敲門,忽然心中一動,又把手收回來了,隨後他把馬牽到牆邊,四下看了看,跟著一長身,已竄上了高牆,輕輕飄身而入。
這座大宅子,本是前任林正堂的住家,申屠雷上任後,房子也移交了,只是林正堂家人連大帶小有四五十口子,所以住在裡面並不嫌太大。如今這位新正堂上任,不但沒有家眷,父母也沒有跟著,只有一個隨身書僮。因為沒有夫人,所以連丫鬟都沒用一個,除了一廚一差,再就是兩個看門的人,偌大一所宅子,只這麼幾個人,看起來真是太冷清了。
到了夜晚,也只有三四盞燈火,看來是一片靜寂。年輕人用著超群拔類的輕功提縱術,起落之間,已撲上了正廳的風簷,然後輕輕飄身而下。
廳內燃著兩隻巨燭,卻是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這青年面上帶著輕鬆的微笑,輕輕拉開了風門,探頭看了看,很大方的走了進去。
穿過了大廳,仍不見一人,再走幾步,見一小僮手端香茗,正向室內走去。
這小僮偶一抬頭,和青年目光交接,先是一怔,隨後不由驚喜道:“啊……管大爺,您……”
這人忙向他搖了搖手:
“青硯!你不要叫,他在哪裡?我偷偷去嚇他一下!”
青硯縮脖子笑道:“大爺你幾時來的?我們老爺天天都在想您,您可是來啦!”
灰衣人管照夕哂然一笑。
“我這不是來了嗎,要住些日子才走呢!他在哪一個房裡呢?”
青硯朝前面一間亮著燈的房子指了一下。
“老爺還在批公事……大爺!我去通稟一聲,他真要喜壞了!”
照夕由他手中接過了茶,一面笑道:“還是我自己進去,你到大門口去看看,我的馬還在外面呢!好好牽進來餵它吃點料吧!”
青硯笑著點了點頭,轉身往外就跑,照夕這才輕輕向那間亮著燈光的房子走去。
他走到門口,輕輕推門進去,室內冷颼颼地,這是一間大書房。房子裡不但沒有生火,反而軒窗四開,冷風貫進來,就和院子裡一樣。
那位七品的正堂大人,此刻穿著一身便衣,正坐在書案邊,聚精會神的在批改公事。
書案上文房四寶井然有序,一盞帶罩子的琉璃燈,放著青亮的光。
照夕看著他的背影,不禁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悲傷的感覺,他輕輕向前走了幾步。
申屠雷仍在低頭凝神地閱著卷宗,他只隨便地道:“放在茶几上,招呼廚房開飯!”
照夕真有點想笑,他把茶放下了,然後彎腰道了聲:“是!”
申屠雷仍在聚精會神地改著公事,照夕就慢慢走到他身後,低下身子看他寫些什麼!
申屠雷這時縮回筆桿輕輕地搖著,他眉頭微微皺道:“青硯!”
照夕就在背後應了一聲,申屠雷問道:“一個瞎了眼睛的七十歲老頭,會親手殺死他的兒媳婦麼?我看這案子別有蹊蹺!”
照夕咳了一聲:
“這也不一定,這要從這個老人個性及素日為人情形方面去分析,才能確定!”
申屠雷點了點頭,他忽然“咦”了一聲,猛然一回頭。照夕含笑叫了聲:“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