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聽你就知道了。”
丁裳流著淚道:“有什麼好講的,你既然如此,我們什麼都不要再談了。以後你也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我走了。”
她說著就要由視窗出去,那窗子是敞開著的,可看見外面的竹子,天還很黑,可猜知她定是由視窗進來的。
照夕不由上前一步,拉住了她一隻手,急道:
“小妹!你可不能誤會,我給你說……”
不想那小女孩,卻用力地把他那隻手一甩,又往後退了一步,繃著小臉道:
“你說好了,反正我不聽就是了。”
照夕不由苦笑了笑道:“我不知道你下山了,否則我定在路上等著你,我們一同走,有個伴兒多好……”
丁裳擠了一下鼻子道:“誰稀罕!”
照夕心中十分不得勁,當時皺了一下眉,心說真怪,我也沒有得罪她呀!
當時又笑了笑道:“得了!算我錯了,我點上燈,我們再好好談談!”
丁裳低叱了聲:“不許點燈,誰與你多談,我這就要走了!”
照夕怔了一下,甚為不解道:“你到底是為什麼生氣?你說說看!”
丁裳冷笑了一聲道:“為什麼?我問你,那女賊白雪尚雨春是你什麼人?你和她有什麼關係,剛才在樓上……”
說著又掉了兩滴淚,氣得用腳重重地在桌子腳上踢了一腳。
照夕嘆了聲道:“人家不是賊,你不要亂說,我只是……”
才說到此,忽見那丁裳哭著跑上前,她猛然伸手,“叭”的一掌打在了照夕的臉上。
管照夕哪會想到這姑娘竟有這一手,一時不由被打了個滿臉花,一連後退了好幾步。卻見丁裳咬著牙,流著淚,又似有些驚慌害怕的樣子道:“你既然和女賊來往,我們誰也不談了,我走了。”
照夕這時不禁大怒,他猛然走前了一步,恨聲道:
“你怎麼打人?不談就不談!”
丁裳一連退了幾步,她臉色蒼白,張大了眼睛,聽了照夕的話後,她點了點頭,抖顫地道:“好……好……我走!”
她說著嬌軀一扭,已穿窗而出,沉沉黑夜裡,頓時失去她的影子。
照夕心中仍然焚燒著怒火,他用手摸著那半邊被打的臉,心想這是怎麼一回事?這丁裳也太欺人了!
他慢慢走到了窗前,夜風由視窗刮進來,令他微微感到甦醒。這一切都令人不敢想象,忽然他似有所悟,猛然撲到視窗,叫道:
“丁裳!丁裳……”
可是黑夜裡,再也看不見那個天真的姑娘了,照夕不由嘆息了一聲,慢慢又走回到了房中。正在百感交集,卻聽見門外有人輕輕地敲門道:
“管相公!管相公!”
照夕答應了聲,卻聽見文春的聲音道:“誰到相公房裡來啦?”
照夕懶聲答道:“沒什麼人,你去睡吧!”
文春又在門外站了一會兒,自言自語地道了一聲奇怪,這才悄悄而去。
她去了以後,照夕卻是再也睡不著了,他點上了一支蠟燭,仰著首想著心思,不禁又深深後悔不已。他忖道:“我也太不對了,何必和她一個小女孩一般見識?這一下她怕不傷心要死!”
想著又長嘆了一聲,又想到了丁裳千里迢迢追隨自己,可見這姑娘內心是如何的愛著自己,如今……唉!
想了一會兒,又不由轉想到了樓上的尚雨春,暗暗忖道:“為什麼丁裳要說她是女賊呢?她不是一個大家閨秀麼?”
想著不禁心中煩亂如麻,暗暗忖著自己出道未久,卻又惹了一身感情債,為什麼還留在這裡呢?
他立刻打了一個冷顫,頓時就好像由頭到腳澆了一盆冷水,嚇得由床上一翻而起,他暗暗叫道:“好險!管照夕呀,管照夕,如果你真要和這尚雨春弄下了什麼不了之局,將來你還有何臉面,再見那江雪勤?”
他想到這裡,真是如大夢初醒,當時匆匆由桌上筆筒內,抽出了一支毛筆,找了一張紙,蘸了些墨,在紙上草草地寫上:
“雨春姑娘妝次……”
寫到這裡,他又有些猶豫了,想到雨春刻下仍在傷中,我竟忍心拋下她不顧麼?
他緊緊地鎖著一雙劍眉,想了良久,終於一咬牙,暗忖:
“看來她的傷已不妨事了,我如再呆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如若傳言出去,試想我將有何臉見人?我還是當機立斷,快些走吧!”
於是,他再也不多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