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著膀子穿著平角褲手裡端著尿盆的市委書記許文強,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熊熊大火,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尿盆,一瞬間絕望的感覺充滿了心頭。
估計要是指望著他手裡的這個尿盆來滅火的話,不要說裡面的人,連整個餐廳能燒得連個渣都不剩。
誰叫他住得近呢,站了足有兩分鐘,別說消防車了,連警車也沒來一輛。他有心先救火,可是現在城中心哪有平房大雜院啊?全是樓房想找個地方接水都沒門。
別看燒得是車洪文,許文強寧可燒得是他自己。在職期間被燒死,那是因公殉職,可泥馬要是把國家二號首長的助理給燒死了,他就是瀆職罪,烏紗帽肯定是保不住了,直接等著進監獄吧。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說老許,別說我沒關照過你,葉老的孫女在我邊上呢,你看著辦吧。”車洪文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地北市的政府效率也太低了吧,這火己經沒有剛才大了,消防車要是再有幾分鐘趕不到,火自己就滅了。
“夥計拿一箱啤酒來,老子餓了。”陸楓說著揮了揮手“慌什麼,沒看到火離餐廳外牆兩米多遠嗎,怕什麼?”
也正是因為火根本沒有直接燒到餐廳,所以車洪文也沒有急著衝出去。正好藉著這次意外,看看地北市應對突發事件的能力,只是沒有想到連消防部門的反應都這麼慢。
正這麼想著時,突然來了一輛大巴。車才一停就衝下來四十多個手提著塑膠桶的黑衣人,有的手裡還拿著鎬和鐵鏟。拿著水桶的,直接砸邊上居民的門,不開門的砸窗進去開門取水,就向火場裡衝。
拿鐵鏟的到了停車場附近的綠化帶,掄起鐵鏟剷起沙子泥土向火中扔了過去。更有十幾個人分成幾撥推著大型乾粉滅火器衝了過去。水,泥沙,乾粉滅火劑之下,正對著大門的火牆不到一分鐘就被撲滅。
許文強立即拿著尿盆跑了過去。
“陸楓,你看有一個光著膀子的老頭跑過來了,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葉曼一邊說一邊指給陸楓看。
“老頭沒看出來,手裡的東西到是看出來了,尿盆。”陸楓也納悶了,搖著頭說道“這位看上去沒有六十一二,也有快六十了,不好好在家裡待著,拿著尿盆往這裡跑,不會是得了老年痴呆了吧?”
“尿盆?”葉曼聽到這個回答,也有點暈“不會是打算用尿盆來救火吧,這老爺子夠威武的。”
上了歲數的人,就算是出來遛彎,手裡也應該是拿個鳥籠子,弄個蛐蛐罐,牽個狗什麼的,就算是車洪文跟在二號首長身邊見多識廣,可也沒見過拿個尿盆出來溜達的。
再說了,2014年了,咱能文明點不光著膀子上街嗎?
許文強才跑近一點,就被兩個黑衣人給架回到馬路對面“糟老頭,你不想活了吧,再過去,把你扔回來!”說完之後,兩個黑衣人又跑回到火場,接著救火。
這幫人明顯不是好人,大熱天的正經人誰會穿一身黑衣服,還嫌天不熱再吸點太陽能,不把自己弄成烤人肉串,不甘心是不是?
看了看那些黑衣人,許文強相信,如果他再跑過去,真有可能被扔回來。他這把老骨頭絕對扛不住,於是拿出手機給消防隊打了過去“我說同志,火都快滅了,怎麼還沒有看到你們?這工作效率太低了,國家給你們花那麼多錢,配置專業工具,結果你們的反應速度還沒有黑社會快,讓人寒心啊。”
“我說你有病吧,離燒完還早著呢,你著什麼急?!”電話裡的人吼道“你著急,自己鑽進去一起燒!”
“你這是什麼工作態度,有這麼說話的嗎?”許文強也急了“這都要燒死人了,你們怎麼能無動於衷?!”
“我去你大爺的,老子要是不燒死人,你丫的給老子錢啊?!”聽到這話,許書記當時就感到一陣頭暈,差點直接腦中風。何著這裡的火是你放的,最泥馬可氣的是,居然指著放火賺錢,黑社會也不是這個混法吧?
看著那些救火的黑衣小夥子,許文強就不明白了:你說都是黑社會,這邊救火,那邊燒人,怎麼覺悟差這麼多呢?
“老傢伙,再有十分鐘燒完,你是自己跳進去,還是讓老子把你扔進去?告訴你,沒事打110找樂子去,再泥馬騷擾噴火車間,老子上門燒你去!”說完對方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靠,黑幫不是全叫什麼什麼堂的嗎,哪有叫車間的,沒氣勢源於你們沒文化!”許文強一邊叨咕著,一邊打電話催公安局。
神秘電話:
“老闆事情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