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只是想撿禮券而已,沒他想得嚴重,好歹聽她把話說完,一逕的判定她有意等死實在太過荒唐了,她看起來一副想死的樣子嗎?
以前一條白土司配便利商店附贈的蕃茄醬、甜辣醬都能過上大半個月,那種窮到高溫三十七度C都不敢開電扇怕耗電的苦日子都撐得下去,還有什麼苦不能吃呢!
不過他再這麼激動,對著她的耳朵大吼大叫,相信她不想死也活不成,活活被他的“激情”給折騰死,欲振乏力的等死。
這位有著結實肌肉的先生可不可以先放過她,早上吃的老周湯包和炒米粉尚未消化完畢,他不會想身上多出發酸發臭的湯湯水水,而且還和胃液混在一起。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損傷,小學生都知道的道理,你不要告訴我你不懂這句話的含意,你……你在抖什麼,臉色白得鬼一樣。”連面板都冰涼得不像話。
“我……冷。”她衣服都溼了,不抖才怪。
江天憑冷峻的神情頓時一沉。“會冷為什麼不早點說,你存心讓自己冷出一身病不成。”
我有要開口呀!但你根本不給我機會。
一陣男女的調笑聲從不遠處傳來,回想起高中時期的彤乞願有一些氣息不穩,彷若那些鄙夷目光又追逐著她,取笑她的窮人出身。
身子顛了一下,往昔的社交不適應症又發作,失去血包的唇瓣微微一蠕,聲如蚊蚋。
“我想我要暈倒了。”
一說完,她眼一黑往後仰,倒入一雙錯愕的黑瞳中,浮浮沉沉。
第二章
“……這一批貨的流水號出了問題,你最好徹底地給我查個仔細,每一個小細節都不能疏忽,該辦的、該削的,一個也不準漏掉,我要自食惡果的他們吞下失敗的果實,再也不敢再在我面前玩出任何花樣。”
是誰在說話,怎麼有男人的聲音,好像近在耳邊又刻意壓低分貝,深怕驚醒什麼人似,聲量稍一揚高立即降低,低沉的嗓音相當有威儀。
大概是忘了關電視機,或是不小心按了定時開機的黑鍵,才會有陌生的人音在室內響起,她真是太糊塗了,老是忘東忘西,更年期提早到來。
眼未睜的彤乞願將手伸向床頭摸索,摸到長方型的冷氣遙控器以為電視機遙控器,對準左上方的按鍵輕輕一按,翻個身續繼中斷的睡眠。
她以為身在家中,獨居的地方不可能有第二人的存在,除了老舊的二手傢俱外,她是唯一有活動能力的人。
“……我不趕盡殺絕,但也絕不讓公司的蛀蟲過得太快活,不管是公司的幾代功臣,一有涉入其中立即開除,不用顧慮老是越權的董事會,一切由我全權負責。”
細微的聲響引起冷峻男子的注意,他瞄了一眼床上隆起的小山,拿著手機走向距離較遠的陽臺,推開落地窗迎向湛藍大海。
在商場上,江天憑是可怕而且冷酷的對手,出手不手軟,只講求快、準、狠,不留情地橫掃商界,是近年來異軍突起的一頭雄獅。
他沒有強而有力的背景,經商失敗的父母以自殺結束了原本璨爛的一生,他在孤兒院備嘗人間冷暖,也因此激勵他奮發向上的決心。
不能說是一步登天,但往上攀升的速度十分驚人,一如千里馬一日千里,似有神助般朝成功之路邁進。
不到二十七歲的年紀,他已成立一家代理名牌服飾的公司,並進口高階布料供應各大設計師及其下游廠商,裁製成價格不低的專櫃精品。
短短三年內,他不僅順利地打入國際市場,還將百餘名員工的企業體系推向破千人員的跨國集團,年收入以億計數。
不過站在金字塔頂端是必須付出代價的,他一天工作十八小時,沒有所謂的例假日,當別人已經上床休息時,還在排燈夜戰,一邊處理公司檔案,一邊和華爾街股市連線、下單。
人會成功絕非偶然,必有一定的努力才能達到既定目標,夙夜匪懈不曾懈怠,才有今日的成就。
當然,運氣和才能也是相當重要的一環,他做事果決明快,不拖泥帶水,公私分明不準下屬夾親帶戚的帶入公司坐領乾薪,一切招聘事宜一律向外公開,讓真正的人才有發揮的空間。
只是樹大有枯枝,這是在所難免的事,儘管他行事嚴厲到幾乎不近人情,還是有幾隻不安份的小蟲自成一派,想跳出來分食大餅。
“……李副總,公司暫時交給你打理,我還有事要處理,三、五天內不回公司,你自個看著辦,別讓我失望。”休假無限期延長,直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