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
“啊?”我立馬從趙騷包懷裡抬頭看他,他濃密的眼睫毛還是準確無誤地蓋在他的下眼皮處,我立馬驚悚了,這是……誰在叫我!
趙騷包眼睛忽得一張,月光此時恰恰灑了進來,他的一雙眼眸頓時變得晶亮璀璨,彷彿真的有明月在他的眼中。我頓時吸了一口涼氣,男人長成這樣,真的會是禍害的……
趙騷包趁我愣神之際,又是一下子就把他的一張俊臉伸到了我的眼前。
我頓時舌頭打顫:“你、你、你幹嘛!”
他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近得我都能數清楚他眼睫毛到底有多少根了。我老臉一紅,繼續結巴:“夫、夫君。”
這個稱呼似乎救了我,趙騷包這才又發話了:“你怕什麼?”
我咳了一聲:“我沒洗澡。”
趙騷包身體一僵,繼而笑了笑,什麼話也沒說,鬆開了抱住我的手。
我身子一鬆,翻了翻身,準備閉上眼跟周公大人聊上兩句。
我將睡未睡只間彷彿又聽到趙騷包說話,說什麼明天帶我離開京城什麼的。巴拉巴拉,我很煩,直接哦了一聲。
然後我又覺得我又被人扯過身去,微涼的觸覺讓我滿意地哼了一聲。然後我就覺得自己的手指被人啃了一口,接著就真的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二日,晨光乍起,我被人一把從被窩中扯起,我立馬炸毛:“幹嘛!啊!”
趙騷包整著自己的衣領,十分簡潔地告訴我:“走!”
“走!什!麼!”我怒,目光炯炯,像看見肉一般看他。
趙騷包乾淨利索,一襲湖藍色長衫襯得他愈發神清氣爽,他走到床前,居高臨下:“去吃肉。”
真的,不要怪我,實在是他太深入我心,我一個激動,一把扯住他的長袍,然後這長袍不知怎麼的猛地一下子就鬆了開來,而且似乎有連鎖反應,因為中衣也跟著鬆了,而他的鎖骨露得真真有礙瞻觀。
美男頓時很生猛,我怕一時把持不住上前滅了他,只好撇過頭去。
趙騷包很淡定,他慢條斯理地整好衣服,還嘆了口氣:“沒想到娘子如此熱情,哎,是為夫的錯。”
都是尼瑪肉惹的禍!
可是當我滿足地將最後一個醬肘子下肚後,我還是覺得肉才是王道啊王道!
趙騷包很有風度地一邊喝著白粥一邊看我滿嘴流油地狼吞虎嚥,完畢時還好心好意地勸我:“早上這麼油膩到底不好,娘子大人。”說著,又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笑道:“倒是比之前還要胖了。”
我下意識掐自己的腰,也沒贅肉啊,我抬頭看向他,然後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著了,這廝正盯著我上半身某重要部位猛瞧,還一副笑嘻嘻、色迷迷的樣子。
天可憐見,我也不知道我怎麼腦抽了,居然還抬頭挺胸,一副任君觀賞的態度。
“小阿端,以後要辛苦你了。”
“怎麼啦?”
趙騷包站起身,眼神轉向屋外,突然斂了笑意,眸光流轉,是我看不清的神色,他說:“以後沒有家裡的醬肘子吃了,我們待會兒就離開京城,前往益州。”
原來昨天迷迷糊糊中聽到的居然是真的,我拿了一旁的帕子細細地擦手和嘴,然後問他:“為什麼要我跟去?”
趙騷包還是背對著我:“你是我的娘子,還有你難道不想走麼?”
我心中一下子百轉千回,鮮衣怒馬的少年被人簇擁著去迎接他親愛的新娘,而那個幫我仔仔細細擦嘴擦手的少年卻死在了現實裡。小岑子不見得有多喜歡瑞信,但就憑著瑞信的身份,他就應該要愛她比愛我要多。況且他已經用行動證明,我最終不能一直做他漂亮的小姑娘。
我走到趙騷包的身旁,對他說:“帶我走吧。”
趙騷包未動,我繼續問:“益州出什麼事了?”
趙騷包這才看我,一雙眸子哪裡還帶調笑之色,明明就跟初見時在白馬色大殿裡看到的一樣清冷,他卻偏偏又要勾起一抹笑:“你終於想清醒了?”
我實話實說:“你笑得真難看,再說我何時不清醒了?”
趙騷包身形微動:“走吧。”可是,他卻未等我,一個人先走了一步。
小岑子終於娶了參知政事的嫡長女,二皇子終於娶了鎮國大將軍的寶貝外孫女。那麼,太子呢?太子的妻室會是誰呢?我快步跟上趙騷包的腳步。
坐上了馬車,我心裡突然一陣不喜,而當漸漸那車漸漸駛出京城時,我才明白心裡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