渥暗自感嘆。
“事情的關鍵不在於張知遠有沒有該殺的理由,而在於他是我淮南的使者,代表著大王和我淮南的臉面!”周本卻是不幹了,直接反駁道:“那張知遠即便該殺,那也應該由我淮南來殺!他王審知直接將我方使者殺了,這就是與我淮南決裂,如今不想著如何給王審知一個教訓,卻再次派人去出使,如此迂腐之舉,豈是我淮南所為?”
“不錯,我淮南的使者即便有錯也應該由我淮南來處罰,還輪不到他王審知來指手畫腳,更輪不到他來殺人!王審知的舉動,必須受到報復!”李神福同樣滿臉不樂意。
其他將領的意思和周本二人差不多,都是主張不能因為張知遠有錯在先就放過王審知斬殺使者的過錯。
看著這些將領的表現,楊渥反而極為欣慰,這才是一個強大勢力應有的氣魄;像高勖說的那樣,雙方都有錯的時候首先就檢討自己的錯誤,這如果是個人的話,倒是一種好品質;不過用在一國對外交流上就完全要不得了。
事實上,楊渥一直就覺得儒家那一套用來作為個人道德休養的教育還是不錯的,但用來治國卻是不怎麼靠譜。
這也是為什麼他在確定淮南科舉題目時,既保留了一部分儒家學說,同時又增大其他知識的考核的原因。
“可是大王,王審知明顯是不願與我淮南交惡的,若是大王再派個使者前去,就很有可能避免兩家的戰爭啊!”雖然見眾將一致反對,楊渥也是一臉不以為然的神色,但高勖依舊堅持著自己的主張。
能夠減少紛爭,以和平的手段解決問題,這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楊渥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