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缺乏交流調動,有固化危險;3、幹部隊伍的積極性沒有充分調動,幹部潛能發揮冰山一角。
昨天胡小英的那句話“你想要做的,就是你的分管工作”,讓梁健感觸頗深,這一點若不是胡小英提醒,他至今還沒有領悟過來呢!
梁健在大學期間倒很有學習的主動性,有時老師在臺上照本宣科,枯燥乏味,他不買賬,便獨自到圖書館、書店尋找知識養分,自己安排學習時間。可一上班,特別在鄉鎮基層工作,不需要你有什麼創造性,更不需要你有什麼主見,只要把領導交代的工作做好,就萬事大吉。
慢慢的,他主動思考、主動尋找辦法的想法也少了,雖然後來搞了一個規範黨政權力執行機制,那也是被逼出來的,如果沒有鍾濤的步步緊逼,他估計也不會聯合金凱歌搞這個機制。鄉鎮工作給他的烙印是,做幹部是不需要有獨立見解的,做領導也不過是搗糨糊,政府機關做事本來就沒什麼個人自由,把職責範圍內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昨天聽了胡小英的話,梁健忽然明白,在機關之中,其實還是有很多創造性空間的。在機關裡,並不是喝喝茶、看看報紙就行了,如今的機關真的是處處機關,每天要面對各種各樣的矛盾,要去解決這些矛盾,就必須發揮創造性,有時候還真不比研製一個電腦軟體容易多少,死亡的腦細胞可能更多。
就自己目前的狀況來說,梁健已經慢慢體會到了胡小英的用意:
胡小英沒有免他的職,那說明他還是組織部副部長,帽子還在他頭上。胡小英沒有讓他分管幹部,一方面是堵住萬康和朱庸良的嘴,算是給他們一個交代,另一方面就是給他騰出空間和時間。胡小英說“不會再給他安排工作”,又說“你想要做的,就是你的分管工作”,其實是給了他很多自由發揮的工作空間和時間。他可以憑藉自己的聰明才智,去做一件出色的事情,只有這樣,領導才有理由,重新提出該如何重新啟用梁健,甚至將他用到更加重要的崗位!
想到這一層,梁健很有些興奮,很想打電話給朱懷遇,告訴他自己的想法。可回頭一想,還是算了,畢竟這只是想法,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關鍵是下一步該如何去做。
梁健去衛生間時,見一個陌生人走進辦公室,他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
辦公室裡,李菊問那個人找誰?那人說找朱部長。李菊問他有沒預約。他說,他是省委黨建研究室的。
他們的對話梁健都聽到了。一聽黨建研究室,梁健心下納悶:難道是馮豐?剛才匆匆一見,印象中,此人大約四十歲不到的樣子,臉型略長,戴一副黑框眼鏡,有些文弱,神情有些疲憊。聽他跟李菊說話的聲音,彷彿和電話中的馮豐相似,但他早上還和自己通了電話,下午怎麼可能就來到了長湖區?難道朱庸良同意了在黨建研究上刊登幹部工作的稿子?
上去打個招呼,問個明白本來是需要的。只是,梁健忽然想起朱庸良對他說過,這個事情不用他再管了,假如他再上去問東問西,那就真有些多管閒事了!想著,他自顧自往衛生間走去!
從衛生間出來時,那個人也正從朱庸良辦公室出來。朱庸良送到門口說:“馮秘書,真是非常感謝了,只是我們長湖區的幹部工作,真是沒什麼好宣傳的,謝謝了,謝謝了!”
梁健奇怪,朱庸良怎麼稱呼“馮秘書”。這人自稱黨建研究辦,又姓馮,那肯定就是馮豐了。
馮豐冷冷地對朱庸良說了聲“打擾了”,轉身便往電梯走去。在衛生間旁,經過樑健身邊的時候,馮豐下意識地瞥了梁健一眼,問了句:“請問,你們這裡有位姓梁的副部長,他在哪裡?”
梁健知道他所指的便是自己,正想說“就是我”,可馮豐忽然抬手說“算了,算了。”竟頭也不回地朝電梯走去。
看來,馮豐在朱庸良那裡是吃了閉門羹。
看著馮豐走向電梯的背影,很有些落寞。梁健不禁想:這是一個落寞的人、失勢的人……
臨近下班的時候,辦公室突然通知梁健去參加政府辦臨時召集的一個會議。自從梁健不再具體分管幹部工作之後,他就成了一個代會專業戶。近來,區裡面大會小會接連不斷,長會短會應接不暇。在領導幹部當中,漸漸流傳這樣一句話:我不在開會,就是在去開會的路上。
很多會議都沒什麼實質性內容,無非是協調一下工作,原本在一個電話中就能解決的事情,偏偏各大部門都要坐下來商量,大家七嘴八舌說一通,結果還是某個領導說要這樣那樣,大家領命而去……
梁健並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