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差點對他尖叫:“我做噩夢了啦!”
但在蓋普夢中,他不能把孩子從這場噩夢中搖醒。丹肯堅忍地回頭望父親,俊秀的小臉蛋上有沉默、勇敢與絕望。丹肯最近的表現很像大人。他的表情是他與蓋普之間的秘密:他們都知道這不是夢,瓦特沒救了。
“醒來!”瓦特哭道,但一長列小孩都消失在防空避難室裡。瓦特掙扎著想擺脫丹肯緊握的手(他身高約到丹肯的手肘),他回頭看著父親。“我做噩夢了啦!”他尖叫,好像要說服自己。蓋普什麼也不能做:他什麼也沒說,也不試圖尾隨他們走下一級級樓梯。剝落的牆粉將所有東西籠罩上一層白色。炸彈仍在掉落。
13瓦特感冒了(2)
“你在做夢!”蓋普在瓦特身後喊道,“只是一場噩夢!”他高聲道,但他知道自己在撒謊。
然後海倫就把他踢醒了。
或許海倫擔心他脫韁野馬的想象會從瓦特轉移到她身上。若是蓋普把他對瓦特無法剋制的憂心分一半給海倫,就有可能發覺情況不對勁。
海倫認為自己控制整個的情況;她起碼能掌握剛開始的場面(如常地開啟辦公室的門,讓靠在門旁的邁可進入她房間)。一旦入內,她就關上門,很快地跟他嘴對嘴親吻,緊緊摟住他細瘦的脖子,不給他換氣的空間,把她的膝蓋擠入他雙腿之間;他會一腳踢翻字紙簍,筆記本也掉在地上。
“再沒有東西可以討論了,”海倫道,喘了口氣。她的舌頭在他上唇來回活動;海倫正試著決定喜不喜歡他的八字鬍。她的結論是喜歡,或至少現在喜歡。“我們去你的公寓,沒別的選擇。”她告訴他。
“在河對岸。”他道。
她道:“我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