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覺自己喜歡她溼潤蜷曲的蔭毛。但勞夫太太對他的展示既不失望,也不興奮;她已經習慣於失望。她聳聳肩膀,翻個身,大圓屁股朝著蓋普。
“好啦,你真的硬得起來,”她對他說,“謝謝你。你可以回家了。”
蓋普很想摸摸她。他覺得尷尬無比,他覺得光是看著她就可以達到高潮。他跌跌撞撞走出門,下了那詭譎的樓梯。今晚這女人的自虐是否已告一段落?他不知道。丹肯安全嗎?
他考慮把守夜的工作延長到令人安心的黎明初曙。他踢到掉落的煎鍋,它撞到爐子鏘啷作響。他沒聽見勞夫太太的聲息,只有比爾的呻吟。要是孩子們醒來,有什麼需求,他確信勞夫太太不會聽見。
凌晨三點半,勞夫太太終於安靜下來的房子裡,蓋普決定整理廚房,打發時間直到黎明。他熟悉家庭主婦的工作,把水槽裝滿水,開始洗盤子。
電話鈴響,蓋普知道準是海倫打來的。他這才忽然想起——她可能會產生很多可怕的念頭。
“哈囉!”蓋普道。
“拜託告訴我你在搞什麼鬼,好嗎?”海倫問。蓋普知道她一定醒了好久。現在是凌晨四點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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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勞夫太太(6)
“什麼鬼也沒搞,海倫,”蓋普道,“這兒有點小麻煩,我不想離開丹肯。”
“那個女人在哪兒?”海倫問。
“在床上,”蓋普說,“她昏死過去了。”
“為什麼?”海倫問。
“她在喝酒,”蓋普道,“這兒本來有個年輕男人,跟她在一起,她要我把他弄走。”
“然後你就跟她獨處了?”海倫問。
“時間不是很久,”蓋普道,“她睡著了。”
“我看也不需要很久,”海倫道,“跟她——”
蓋普聽任沉默持續。他有一段時間沒經驗海倫的妒忌了,但他立刻憶起那種出乎意料之外的尖銳。
“沒事的,海倫。”蓋普道。
“告訴我,你在做什麼,要非常精確,就是現在。”海倫道。
“我在洗碗。”蓋普告訴她。他聽見她很自制地吸進一口長氣。
“我不懂你為什麼還待在那兒。”海倫道。
“我不想離開丹肯。”蓋普道。
“我覺得你該把丹肯帶回家,”海倫道,“馬上。”
“海倫,”蓋普道,“我很規矩的。”聽起來像在分辯,連蓋普也這麼覺得;同時,他也知道自己其實不盡然那麼規矩。“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他補了一句,他對這句話的真實性比較有把握。
“我懶得問你幹嘛洗她家的髒盤子。”海倫道。
“為了打發時間。”蓋普道。
但事實是,截至目前,他都沒有思考過自己在做什麼。一切似乎很沒有目標——等待黎明,好像只有天黑時才會有意外發生。“我在等丹肯醒來。”他道,但話才出口,他就發現這也毫無意義。
“為什麼不叫醒他?”海倫問。
“我很會洗盤子。”蓋普說,試圖讓氣氛輕鬆一點。
“我知道你很會做那些事。”海倫道,語氣尖刻,不能當笑話等閒視之。
“你這樣想,會搞得自己生病的。”蓋普道,“海倫,真的,不要這樣了。我沒做任何不應該的事。”但蓋普像清教徒般,對於勞夫太太使他勃起一事耿耿於懷。
“我已經搞得自己生病了,”海倫道,但她聲音軟化了。“拜託你馬上回家,”她道。
“丟下丹肯?”蓋普道。
“看在老天分上,叫醒他!”她道,“要不然把他揹回來。”
“我馬上回家,”蓋普說,“別擔心,不要想你在想的那種事。我會把經過全部告訴你。你說不定愛死了這個故事。”但他知道,要是真的把全盤經過告訴她,他就麻煩大了,他得仔細想想,該省略哪些部分。
“我覺得好多了,”海倫道,“我等你,快點。拜託不要再洗盤子了。”然後她掛了電話,蓋普把廚房檢視一遍。他覺得辛苦了半個鐘頭,勞夫太太的廚房並沒有太大改變。甚至勞夫太太恐怕不會發現,有人曾經著手清理這片瓦礫堆。
蓋普在一堆堆扔在起居室裡、令人望而生畏的衣物當中,搜尋丹肯的衣服。他知道丹肯穿什麼衣服,但到處都找不到;他想起丹肯跟倉鼠一樣,喜歡把東西藏在睡袋裡,然後鑽進去跟它們窩在一塊兒。丹肯體重約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