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精靈諸神整體而言,儘早攻克時光神殿,消滅印加人的抵抗力量,可以給整體帶來最大利益。相比而言,某位神明隕落的代價還是可以承受的。但具體到每一位神明乃至其下屬地教會和信徒而言。情況就完全變了——憑什麼要我犧牲。你們坐享現成?
凡是能夠成功封神地傢伙,基本上個個都是絕對的利己主義者。什麼大義名分和集體利益,對他們來說都毫無意義,只有實實在在的利益,才能打動他們的心。但是,還有什麼利益,比自己的生存更加重要?
在沒有一個可以逼迫他人獻身的強力領導者的情況下,即便此刻距離徹底的勝利已經只差一步。但精靈諸神卻還是隻能大眼瞪小眼地僵持在那裡,誰也不願意做那個被犧牲地積極分子。
至於夜女士和其他幾位同盟神明,就更加不可能為了精靈王國的國運而獻出各自的生命了——如果顛倒過來,以精靈王國的國運為他們作奉獻,那倒還有些可能!
所以,到了最後,以高貴的安格芮絲神後為首的精靈諸神不得不選擇了拖延,先等等看再說——再堅持一段時間,圍攻的精靈軍或許就能取得勝利。而諸位尊貴的神明也就沒有挑選犧牲者,以及如何讓犧牲者去犧牲的煩惱了。
說實在地,這種想法很有些想當然。基本上某些官僚組織和把頭插進沙子裡的“鴕鳥神功”差不多——在過去,當薛佛拉斯教會步步擴大權勢的時候,這些老牌地精靈神明也是如此這般裝聾子、瞎子的。每次都要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局面,才勉強硬著頭皮去應付,這樣離心離德的一盤散沙,不被壓制和才叫沒天理!
幸好,在識人之明方面,精靈軍至少要比太陽女神英提的教會高出一籌。
因此。在龍騎士墜落,以及新一擊失敗之後,由於擺脫了對援軍的期待,丹尼爾中將反倒是抓住了又一個取勝機會……
陽光之下,一切罪惡無所匿跡!
對於三千年前的老對手,暗夜女神莎爾作出了極高的評價。
說實話,儘管不太清楚夜女士說這話是出於什麼用意。但要是真地對阿曼納塔的管理水平抱以這樣的看法。那可就實在是高看了過去的光輝之主,以及現在的太陽女神英提了——假如阿曼納塔僅僅是太陽神。那倒是或許有可能將這話變成事實。
問題是,她還身兼著官僚組織的神職。
因此,在掌握了建立國家政權的所有正面技能之餘,阿曼納塔地教會也繼承了官僚組織可能擁有地一切負面特徵。比如官官相護、欺上瞞下、貪汙受賄、勒索克扣、打擊報復、栽贓陷害、形象工程……等等一系劣七雜八的毛病。
更要命地是,她的教會還素來就有殘酷黨爭的習慣。在這個組織中,才能和功勞都是不重要的,關鍵要看你是否會迎合上級的意思。一旦派系鬥爭激烈起來,神職人員甚至會一心一意地為反對而反對,為鬥爭而破壞,根本不把神明和教會的生死存亡當一回事,即使之後會同歸於盡,那也無所謂,反正是寧與外人不給同僚。
無論阿曼納塔再怎麼降下神罰,也革除不掉這些深植於官僚體系中的弊病。所以,當精靈軍兵臨城下的時候,她的高階牧師才會如此果斷地拋棄了自己的神明,逃之夭夭,只留下一個倔老頭帶著一幫倒黴鬼頂缸——在自己不做事,也不讓別人做事的基礎上,如何準確地做到趨利避害,是官僚組織的基本素質。
此外,將自己和牆頭草看齊,識時務者為俊傑,也是官僚組織成員的重要生存哲學之
“……尊敬的大人,您瞧,這邊的通道是連線金庫的,那邊的則連著首席大祭司的辦公室,而且都設定了反偵察的魔法結界,不用擔心上面的人會發現……這些地道之中,年代最晚的也完工了最少兩百年,但就是到了現在還是那麼牢固,一處塌方也沒有……從岩層中開鑿管道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光是我們現在走的這條地道,當年就足足有一千多名奴隸為了挖掘它而喪了命……在逃生地道的下面,還有單獨的排汙系統,甚至囤積有清水和乾糧呢……”
某個暗狹窄。充斥著潮溼和腐朽氣息地空間裡。一顆剛剛倒過來地牆頭草,不對,是一個剛剛被俘虜的老年祭司手提油燈和羊皮圖紙,一邊帶頭摸索著走在前面,一邊對對行走在側後半步距離的丹尼爾中將討好地賣弄道。
“別說那麼多有的沒的,本官不是讓你來當導遊的!”有些不耐煩的丹尼爾中將拔出匕首,連著刀鞘在老祭司的腰上輕輕捅了一下,“快告訴我。通向主神殿地出口在哪裡?”
“是、是,小人多嘴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