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的進來,杜姜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怎麼買這麼多東西,讓你破費了。”
嚴啟政進門,請的阿姨把許恆手裡的東西接過去放好。
杜思雨看過去,都是些看包裝就知道很貴的補品,她也覺得奢侈,她本想讓他別拿進來,可是那會她拗著一口氣不想跟他說話。
嚴啟政坐下後,對杜姜明笑笑,一副自己人的語氣:“您不用跟我客氣,更何況我第一次來,該有的禮數還是得有。”
杜姜明笑笑,也並未再此話題上糾纏,跟他聊起家常話。
“啟政今年多大?”
“三十二歲。”嚴啟政如實回答。
“比思雨大十歲,”杜姜明思索會,嘆道:“大十歲好啊,思雨這孩子過得其實挺苦的,她母親去世的早,我身體一直都有毛病,沒能給思雨更多的照顧。這孩子聽話懂事,卻也讓人覺得心疼,她現在結婚了也算了卻我一樁心事,還希望你以後能多包容她。”
“您放心,”嚴啟政不經意的看她眼,表情語氣皆是嚴肅:“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她。”
“……”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逢場作戲,可嚴啟政略帶深意的眼神看向她時,杜思雨坐不下去了,起身往廚房走:“我去給阿姨幫忙。”
“這孩子臉皮薄得很,”杜姜明看著杜思雨離去的背影,眉間略有擔憂:“她雖然懂事聽話,可是在人際交往方面還是生澀的很,現在結婚我擔心她不能適應你們家的生活。”雖然他沒有多問,但是從嚴啟政的言行舉止和衣著談吐看來,應該大戶人家。
他本是不喜歡這樣的家庭,怕思雨嫁過去委屈,可根據那天晚上的對話,他對嚴啟政的為人還算放心,相信他不會虧待思雨。
“這個您放心,我父母都很開明,而且思雨性格好,我爸媽都喜歡她,我妹妹跟她年紀相仿,跟她相處融洽,”嚴啟政勾唇,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杜思雨進廚房之前,及時補了一句:“我也很喜歡她。”
杜思雨聽到最後一句,聽不出語氣真假,卻是渾身打了個哆嗦,關上廚房門給阿姨幫忙。
吃飯的時候,杜姜明一高興,非說要跟嚴啟政喝幾杯。
杜思雨立馬拉下臉:“不準喝,你忘了你是怎麼生病的?醫生又是怎麼跟你囑咐的?”
“今天啟政第一次來家裡做客,爸不是高興嗎?”杜姜明有些委屈的說,生了一場病,被杜思雨管著,別說喝酒了,連酒味都沒有聞到過,饞得很。
“高興也不能喝酒啊……”杜思雨緩了語氣,但絲毫不鬆口的說。
坐在邊上的嚴啟政按著她的手,示意她不說,然後吩咐阿姨把今天帶來的東西里面拿出兩瓶酒,笑著對杜姜明說:“我讓朋友從國外特別定製的藥酒,酒精度數不高,伯父可以償一杯。”
“你幹嘛?!”杜思雨轉頭瞪他,沒好氣的說:“我爸剛出院,你想害死他是嗎?!”
嚴啟政笑笑,無視她臉上的憤怒,低頭湊到耳邊小聲說:“別激動,我給你父親買的藥酒,說起來是酒,但卻只含有百分之一的酒精,我問過醫生,喝一點沒事。他今天難得高興,你別讓他壞了興致。”
“……”杜思雨也不想破壞杜姜明的好心情,可身體第一,她不得不管著。聽了嚴啟政的話,雖覺得他並不會騙自己,但仍有些不信的問道:“真的?”
“真的。”嚴啟政笑,湊著她的耳朵,撥出來的風熱熱的:“不信待會你試試,真的沒有多少酒味。”
杜思雨才發覺他們此刻的姿勢是多麼親密,她坐直身體,杜姜明還眼巴巴的看著她:“思雨,我就喝一點……”
雖然得到嚴啟政的肯定,杜思雨還是不放心,下了死命令,“就一杯!”
阿姨得令,去廚房拿酒杯。
擺在酒桌上的有兩種酒,一種是嚴啟政說的有卻等於沒有酒精的藥酒,一種是白酒,杜思雨在鸞鳳王朝做工時被儲存在酒窖
最裡面的酒,不知道名字,但是價值不菲。
嚴啟政給杜姜明面前的杯子裡倒了一小杯藥酒。給杜思雨也倒了一杯。
輪到他自己卻是倒了滿滿的一杯白酒。
杜思雨還是不信,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聞著確實有酒的味道,但是喝起來好像藥的味道居多。
杜姜明也是忍不住償了一口,到底是有過多年酒齡,杜姜明一口就喝出這藥酒含酒度數並不高,他看向桌子邊上的白酒瓶,卻見杜思雨瞪著他,他只得低頭看著自己面前的酒杯,也罷,能沾點酒總比沒得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