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琛當即冷了臉。
“你們是隱婚,沒有擺酒席,領證的時候杜伯父昏迷在醫院,他怎麼知道我叔叔的存在的?”嚴子琛幾句話指出問題所在。
“我爸住的醫院消費那麼高,我總得找個理由來解釋住院費的由來,”杜思雨拿著筆的手無意識的轉著,耐心的解釋:“我總不能讓我爸以為我是被人包。養或者什麼才得來的錢吧。”
“你這樣子跟包。養有什麼區別!”嚴子琛起身,一身孑然的冷意:“我跟你在一起三年,你從來不肯把我介紹給杜伯父,你跟他才認識多久,他們連面都見了!”
嚴子琛不可否認的,心中滿是無法抑制的妒忌。
“……”杜思雨轉著筆的手停下,她緊緊捏著筆,手指發白,儘量不讓自己發出抖音,她看著他,疏離眼神裡帶著愴然:“我也覺得沒有什麼區別,這樣的我你還要嗎?”
“……”話說出口,方知自己說的話有多重,嚴子琛握緊拳頭,有些艱難的開口,“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用解釋,我懂你的意思,就當我對不起你行嗎……”杜思雨把姿態放低,心裡有種無法言說的苦楚。
“子琛,我們走到這一步,我承認自己有很大的錯誤,可那才是真正的我。如果我真的依靠你,恐怕我現在跟你說話都是小心翼翼,怕惹你生氣怕你認為我是貪圖你的錢,我不想讓我們的愛情摻雜這些東西,你懂嗎?你清楚我的性格,如果再讓我重新選擇一次,我的選擇依然是離開你……”
“我明白,只是我過不去我心裡那關,”嚴子琛重新在她對面坐下,雙手握住她擱在桌子上的手,看著她,原來清澈桀驁的眼底滿是憂傷:“思雨,答應我,別讓他離你太近。他太優秀,我怕你會愛上他……”
“我不會。”杜思雨搖頭,苦笑,她怎麼會愛上一個差點讓她父親送命的人呢?
嚴子琛走了,帶著一身的不鬱。
接到嚴啟政通知她下班的電話,杜思雨心事重重的下樓,嚴啟政的車停在門口,許恆給她開門。
一路上杜思雨都安靜的很,她眉梢裡藏著化不開的鬱結,嚴啟政看在眼裡並未多說什麼。
下車的時候,象徵著顯赫身份的尊耀車輛停在破舊的小區裡,有識貨的鄰居在一旁圍觀。
杜思雨覺得燥人,下了車就直接往家裡走。
嚴啟政拉著她的手,杜思雨掙扎,男人淡淡說了句:“你表現的這麼情緒化,是想讓你父親以為我們吵架了?”
進了樓梯道,杜思雨轉身看他,冷笑:“吵架又怎麼樣?哪個婚姻裡面不是磕磕絆絆的,更何況我們這個婚姻還是假的!”
她倒真想跟他吵架一番,說不定讓他礙眼了,一聲令下讓她滾回家住!
“那你現在就是在承認我們是屬於正常夫妻在吵架的狀態?”嚴啟政眯眸淺笑,看待無理取鬧的小孩那樣的神情。
“……”
“古言有云,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嚴啟政略略沉思道,低頭看她,沾著戲謔的笑:“你是想跟我床尾和?”
“……”
代溝,深深的代溝!杜思雨腦子裡蹦出這麼一句話。
看著那張沉穩又迷死人的臉,杜思雨只覺心中無力。
到了家門口,杜思雨反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不是不想見杜姜明,而是不想一次次把還算陌生的男人帶到杜姜明面前。
在她心裡,
見家長,必須是慎重又慎重的事情。
她明白嚴子琛的感受,相戀三年都沒能把他介紹給自己父親,偶爾來她家玩都是趁杜姜明不在家的時候進來坐坐。僅此而已。
可旁邊這個男人卻是以丈夫的名義被她一次次介紹給杜姜明,不光嚴子琛覺得生氣,連她自己都覺得難受。
她轉身,看著那種諱莫如深的臉,不確信的表情:“嚴啟政,一年期限到了,你會跟我離婚的吧?”
卻見男人摟著她的肩,辨不清真假的笑,還帶著寵溺:“乖,以後別再說離婚兩個字,若是讓你父親聽見不好。”
杜思雨還想再反駁,嚴啟政已經按了門鈴,她怕杜姜明察覺,只能配合著男人的動作,笑。
杜姜明開門就見他們一副親密的樣子。
“爸。”杜思雨進門,拉著杜姜明的手,也趁機躲開男人的碰觸。
杜姜明卻拍拍她的手,上前迎接嚴啟政,很客氣的說:“來,進屋坐。”
又見許恆拎著大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