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 / 4)

也不知道秦二嫂劉甜妮的面板是怎麼長的,不管從海里來的潮溼的帶著鹽分的風再怎麼吹,不管西北風颳起來如何的像刀子,不管黃河入海口一帶的陽光曬起人來是多麼的地毒,她總是白裡透紅,像三月裡桃花,像九月裡的益母草花,透著一股永遠也不會衰落的青春秀色,透著男人想入非非的誘色。六十年代初,從省城來了一位大畫家,說秦二嫂劉甜妮是絕對的“黃金分割”體型,村裡人聽不懂,可他們知道人家大畫家是說秦二嫂劉甜妮長得實在沒法比了。古代的四大美女西施、貂嬋、王昭君、楊貴妃長的什麼樣,人們沒見過。黃河入海口一帶的說書人習慣這麼說:“就像巴掌村的秦二嫂劉甜妮”。

世界上不會有哪個女子聽到別人讚揚她長得美而生氣發怒的。秦二嫂劉甜妮自然也是這樣。女人,可能天生就是水做的,秦二嫂劉甜妮拒絕不了別人對她的好,自然而然地,她和村裡的許多男人有了染指。秦二哥本來就是“三腳踢不出一個屁”的主兒,心裡再不滿意,也只能聽之任之了。

老佛洛伊德說過:吃飯和性慾是人的第一需求。秦二嫂劉甜因為和那麼多的男人有染指,在男女生活上有過多的經驗,因此,她的生理慾望自然比平常人要強得多。

秦二嫂劉甜妮最中意的男人該是村長趙大了。趙大高高的個,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男人的剛陽氣在他身上真的就全部表現現來了。據說趙大一頓能喝九海碗鹹湯,吃八個玉米餅子,得是平常人的三倍多;幹起活來那是沒說的,平常人兩人才能抬動的長條布袋糧食他一個胳膊窩夾一根,一個肩上還能再扛一根,一個人頂八個人幹。

趙大是村長,是巴掌村的“毛主席”。趙大有個毛病,就是愛“串老婆門子”。巴掌村凡是有點姿色的小媳婦,趙大都“串”過,可自從村裡來了秦二嫂劉甜妮,趙大“情有獨衷”了,秦二哥敢怒不敢言,一則他本來就是個“死榆木疙瘩”,再則了,趙大是村長,誰敢惹他。

秦二嫂劉甜妮生了個胖小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趙大的種;眼鼻子嘴沒有一處不像趙大,取名叫鐵蛋。

1969年七月二十一日,農曆巳酉年六月初八。天真熱,得有四十度還多。村裡的老人們都說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熱的天。今天一大早,趙大就熱的實在受不了。“老少爺們,今天不幹幹活了,都回家找個地方涼快去吧。”此時,已把村長改成村革委會主任的趙大大發慈悲。

沒男沒女,人們擁進了村東村西的兩個大灣裡,男人們開始還穿條褲衩,後來索性什麼也不穿了,赤條條地泡在水裡;女人們穿著衣服下了水,溼衣服貼在身上,該顯眼不該顯眼的全都顯眼了。

村西三華里處,有一個很大的坑,據說是和海相通的,村裡人給它叫“西窯”,人們再熱也不敢去那裡洗澡。四周有蛇窩,得有好幾百條蛇;水深得嚇人,說不準下去就上不來了。

趙大不愧是趙大,他可不管那一套。天這麼熱,幾十口子擠在一個小灣裡,能消了熱?趙大獨自一人向“西窯”走去。不,後面還有一個,離趙大有二三百米,憑那身條你就知道不會是別人,還用說嗎?秦二嫂劉甜妮。

趙大脫光衣服慢慢地走下“西窯”。“真他孃的舒服!”趙大自言自語。一抬頭,他樂了,秦二嫂劉甜妮來了,胸前兩個大饃饃似的乳房一走一顫。

“趙大,你咋不叫我?”秦二嫂劉甜妮來到“西窯”邊,絲毫沒有羞澀地脫光衣服。趙大的頭懵了,雄性的慾火衝到了頭頂,他轉過身趟水奔向秦二嫂劉甜妮,秦二嫂劉甜妮也奔向趙大,兩個人赤裸著抱在一起,在齊腰深的水裡,他們融為一體,水隨著趙大的衝擊和秦二嫂劉甜妮的迎合泛起四濺。

正在兩人同時進入高潮時,轟隆隆……地面傳來打雷般的聲音。“啥響?”趙大和秦二嫂劉甜妮同時停住了,天上沒有云,太陽火辣辣地照著,兩人詫異了。

水在擺動,地也在擺動。“西窯”裡的水擺得都潑到了岸上。

“是地震!”趙大不愧是村長是革委會主任,見多識廣。秦二嫂劉甜妮嚇得緊緊鑽在趙大的懷裡,雖然兩人是赤裸的,可此時,他們的興致都被嚇回去了。

“哇――”突然,岸上的草叢裡,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

地震很快就結束了,嬰兒的啼哭聲卻越來越大。

“是小孩的哭聲。”趙大和秦二嫂劉甜妮已穿上衣服。他們沿著聲音找去。很快就找到了,是個小女嬰,身子下面鋪著一塊小被子。小女嬰餓了,她剛才可能是睡著了,地震驚醒了她。

趙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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