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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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他聽說蘇格蘭所處的研究所爆炸,但一切情況保密,他打聽不到任何訊息,也聯絡不上在組織內代號為蘇格蘭的諸伏景光。
在他幾乎快瘋了的時候,諸伏景光給他打了最後一通電話,是報平安也是告別:“zero,很抱歉,留你一個人在組織裡——我要消失很長一段時間了……不過別擔心,我會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好好生活的……別來找我,隱藏身份銷聲匿跡是我和白蘭地做的交易內容之一……這也是為了保護你……對,是他救了我。”
諸伏景光似乎盡力想使語調顯得輕鬆一些:“其實真要算的話他一共救了我兩次,我卻只用交易一次……算起來還是我賺了。”
“哪怕現在他人不在了,我也要好好遵守約定,不然可就真丟了公安警察的臉了……你說是吧,zero。”
降谷零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發抖,既是為失而復得的狂喜,也是為諸伏景光聲音中藏不住的絕望。
“……哈哈哈他的相貌嗎?我竟然忘了你還沒見過他……雖然現在說這個也沒什麼用……黑髮黑眼,總是一副很倦怠的樣子……如果你見到他,你一眼就會認出來的——那孩子太顯眼了。”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是我無能救不了他,反而要他來救我……”
“別擔心,等一切結束後,我們終將重逢。但現在……這只是一次短暫的離別。”
“對不起,還有……再見,zero。”
那是他最後一次與諸伏景光聯絡,也是他第一次具體瞭解到白蘭地這個人。
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了這兩個人的訊息。
他想起了那個人第一次走進波洛咖啡廳時的樣子——當時就讓他的警報瞬間拉響,他自以為不著痕跡的試探卻被那人輕輕鬆鬆隨口點了出來。
他端著咖啡,半睜不閉的眼睛抬起眼皮,懶洋洋地掃了他一眼,他卻被這隨便一掃看得悚然——像是他的靈魂都被看穿了一樣。
但那雙眼睛的主人卻興致缺缺地移開了目光。
然後就是他那一眼點出兇手卻懶得解釋的舉動,以及之後滿足地眯著眼睛吃三明治的樣子——像一隻幸福的曬著太陽的貓,讓人不忍打擾他。
他想——hiro,你說得對,真的有這樣一個人,你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