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引來的。”我打著手電筒,逐一照射甲板上的海魁屍體,發現沒有一條是被胖子打中的那隻。
灰老鼠見了,猜測道:“這海魁不知道還有多少,吳哥,你說它還會不會引其它海魁過來?”
我搖了搖頭,心說這事兒料不準,我又不是海魁,我怎麼知道?但眼下我既是夾喇叭的,又是喇叭頭,還是盤口的掌家人,船上一行人,除了胖子,都將主心骨放在我身上,我自然要揹負起責任,不能有一絲馬虎。
“不知道。”我想了想,對幾人道:“那東西既然能把同類引過來,估計已經回海里去了,這船上不知道還有沒有藏東西,同子你們三個去休息,其他人都不要睡了,起來禁戒。”接著,我指了指小鬍子,道:“你掌舵,現在風浪大,不趕進度,安全第一。”雖然我恨不得立馬飛到那個海鬥裡,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誰都懂,現在這樣大的風浪,如果一味趕進度,只怕會出變故,如今我不是一個人,必須得對所有人的生命負責。
小鬍子點了點頭,坐到了船長室操舵,為了以防萬一,我讓同子幾人直接在指揮室打地鋪,一來這裡地方開闊,不容易藏東西,二來離甲板最近,一有情況,也能最快做出反應。
剩下的便是我和胖子還有灰老鼠,胖子分析說,這船上所有的東西都能出問題,唯有這條船不能出問題,這是我們所有人最基本的保障,為了以防萬一,他拍了拍灰老鼠,帶著人從新將休息室和船艙搜尋一遍,我則脫了外衣外褲,套了件雨衣,將甲板上的碎玻璃和海魁屍體通通扔進海里。
誰知就在我扔屍體時,突然覺得不對勁,此刻大雨滂沱,船燈的光線雖然晦澀,但船體周邊的景象卻也,模糊可變,直接船底下的水域中,似乎正有什麼東西遊來游去,那東西遊的並不深,雖然看不清具體模樣,但隱約可以看得清輪廓,有四隻足。
我頓時驚了一下,回頭衝船長室裡的小鬍子吼道:“還有海魁跟著,加大馬力,先甩開這些東西。”
小鬍子在船長室裡,衝我比了個ok的手勢。
我則冒雨趴在船沿手,手裡握著匕首,凝視著海水下不斷遊移的黑影,那些東西時而藏頭露尾,時而深時而淺,來來去去,數量難以統計,多的時候,彷彿整艘船下面都是,少的時候,又彷彿只有一兩隻,我心裡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這些東西不僅和海猴子齊名,最可怕的是,它們的報復心恐怕也不遜於海猴子。
這些東西徘徊不去,難道還準備來個突襲?
雨越下越大,海水翻滾的很厲害,時值十一月的冬季,我穿著單薄的雨衣趴在船沿,沒多久便覺得渾身哆嗦,皮肉都被凍的發痛,就在這時,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以為是胖子,但轉身一看是同子,他也穿了件雨衣,伸手示意指揮室的方向,道:“爺,我來頂一陣。”
我愣了愣,皺眉道:“你怎麼還不睡?”
同子神色有些無奈,道:“這種時刻,哪能睡的著。”
“睡不著也要睡,修生養息,明天輪班。”我輕喝了一聲,示意他回去,現在這海上情況不明,為了保證安全,我們必須要採取輪休的方法,保證船上隨時有人站崗放哨才行。
同子搖了搖頭,道:“這些東西不擺脫,我睡不著。”我忍不住想罵娘,但也知道他是一片好心,這人性格和潘子很像,我突然想起件事,聽啞姐說,同子沒有跟她時,已經再其它做了七八年了,況且潘子當年時常跟三叔出席各種場合,想來同子對潘子應該不陌生。
不知為何,我突然冒出個想法,那些已經死去的人,在別人眼中,又是怎樣的存在呢?
於是我問同子,道:“認識潘子嗎?”
他愣了愣,點頭,道:“認識。潘爺義薄雲天,我一直很尊敬他。”
我對他的答案比較滿意,升起一種與有榮焉的舒暢感。
我又問:“你覺得他是怎麼樣的人?”同子皺著眉想了想,似乎在想該怎麼回話,片刻後,他道:“應該是一個不平凡的普通人。”他笑了笑,道:“爺,我沒什麼文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不過潘爺這人,在弟兄們眼裡,是比較兇的,沒人敢惹他,如果要用什麼比較的話,我覺得他像……”
我正有興趣的聽著,但沒等同子的話說完,我們的船,又突然劇烈的卡了一下,彷彿汽車來了個急剎一樣。
同子的話音頓時止住了。
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妙了。
這種卡機的事情,出一次是新船磨合,出兩次是巧合,但連續出現三次,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