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我沒遇見過對手,這回服啦!”
我打趣:“你出來一趟,夫人可以睡幾天安穩覺了,輸了也值!”
“安穩?”他神秘地說:“這你就不懂了兄弟,我不在家,她絕對失眠!”
見我疑惑,他又解釋:“有鼾她才有安全感,這還不懂?這叫鬧中取靜,踏實;要沒有鼾,她就覺得不對勁兒,覺得少了什麼,心裡就不平衡了,還能睡安穩麼?”
我惶恐地接受了他的“平衡理論”。從此,不再特別憎惡打鼾的同胞了。因為鼾,對別人雖有妨礙,可對鼾者本身,似乎沒什麼不好。不過我還是希望和祈禱,出差時千萬別叫我與鼾者為伍,因為我天性神經衰弱,怕鼾。可世上哪有這樣的美事呢,老想人家照顧你?真遇上了,就吃安眠藥,或乾脆不睡。
好在,生活裡鼾者只是少數,何況我又不會一年四季出差。對鼾者,就象對其它不依你意志為轉移的客觀事物一樣,寬容了罷。
寫 字���
寫字,誰不會呀?
都會。可這字寫得怎麼樣,受看不受看,卻大有講究。古人寫字用毛筆,大則大如鬥,小竟小若蠅頭,足見習字有功,書法大師在手腕上較勁時可“力透紙背”。現如今用毛筆的人少了,但對鋼筆之書法,亦很講究章法,善書者象古人用毛筆作示範一樣,弄出各種各樣的“帖”來,供寫字者模仿。
會寫字,卻沒有什麼章法,自然就談不上好了。
中國的所謂好字,其實是模仿的。這“模仿”,千百年來就坑害和苦煞了好些個書生。方塊字裡的一個“鵝”,傾倒過多少文人墨客呀,其實王羲之對這個鵝字,也未必千錘百煉。象《蘭亭集序》裡的許多個“之”字,因有變化,便被古人百般推崇且神秘化了。你若持有異議,便有人指責你“不學無術”。
字,有幾百個換幾十兩銀子的,也有“一字千金”的傳奇。現代名書法家,一個字換幾百幾千元人民幣的,已不稀罕了。這個你不服氣不行,人家一手字兒怎麼擺弄都比你寫的中看。他隨便劃拉幾下,就是“白花花的銀子。”你寫幾個拿到街上去試試?! 不過話又說回來,名書法家的字值錢,名人的字未必寫得好,卻同樣被人們視若“墨寶”。你沒見到許多報
刊和書籍上的“墨寶”麼:報頭啦,刊名啦,書名啦,店名廠名啦,各種會議慶典和產品展銷啦,這節那節啦……凡是需要有“墨寶”的地方,幾乎都有了。只不過此類“墨寶”速朽的可能性大,今天你用了,說不定下個月或遇到什麼“人事變動”之類,就又要考慮去求另一種“墨寶”了。
據求名人寫字者講:正門和後門永遠掩著的主人,一般都不會令求者失望,只要你心誠。又聽說凡屬名人一般都不輕易給別人寫字,即使寫了,卻也是“盛情難卻”,“不得已而為之。”只不過,“盛情難卻”得多了,也就不得不多“為之”了。
存在,便有價值。名人的字,不管他寫得如何,因有其存在,也就有了存在的價值。我做這篇“寫字”的文章,大抵也該劃入“功利”之列吧!因為編輯允許它存在……
古人重字,說“見字如人”,“文如其人”,多少有些偏頗。
今人重名,字寫得好壞無所謂,只要你肯給我寫,我就堂而皇之地用,再多人見了擺頭又怎麼著?
唉,何必太認真:字,都是方塊字;人,都是黃面板和黑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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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活���
人生在世,想怎麼生活的,很多。
人生之路,未遇到坎坷波折的,極少。
生活是一本書。世間環境際遇之差異,客觀上造就了各式各樣的人;各式各樣的人都讀生活這部大書,卻讀出了各式各樣的味道。
生活是一首歌。日子一天一天,宛若音符,被各式各樣的人譜寫成各式各樣的曲子,隨著生命的節拍,綴成歡樂的、悲哀的、激昂的、低沉的……各式各樣的歌。
政客玩弄權術,商人買進賣出,軍人使槍桿子變成政權,都煞費心機,是在“玩”生活。 賭棍嫖客,盜賊惡者,即使是心理生理或生存需要,也難以被人恭維:因為這種人是在“賭”生活。
更多的人,譬如工人、農民、普通知識分子,終日辛勤勞作,則都是在“討”生活。 “討”生活者,累歸累,苦歸苦,但卻活得坦然自在。上班為養家餬口,種田為填飽肚子,都為活著而奔波,在國家安寧的狀態下尋求安穩,企盼豐衣足食,有什麼不好呀?用自身的勞動向社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