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否則,就是真正的取死之道。
身穿黑色兔女郎制服的酒吧侍女走了過來,她手裡端著空盤子,臉上帶著嬌豔的笑意。大家都是熟人,區別只在於蘇浩曾經是這裡的堂倌,而侍女仍然還是侍女。誰也不會看不起對方,侍女也曾經想要有蘇浩這麼個英俊男人暖床也不錯。只是,看了看蘇浩肩膀上的狙擊步槍,侍女只能遺憾地搖搖頭,隨便客套幾句,旋即離開。
只有最瘋狂最不要命的傢伙,才會去做什麼黑暗獵人。這種職業收入的確很高,死亡率也同樣高得可怕。一般情況下,黑暗獵人只要升到一定等級,完成幾個報酬豐厚的任務就能退休。但真正活到那個時候的人其實很少,即便非常幸運的熬到退休,也已經積累了太多仇家。別的不說,光是死在手上的黑暗生物後裔,以及同類,就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敵人。
吧檯前圍滿了人,身穿黑色條紋馬甲的莫勒正在那裡配置雞尾酒。這段時間,“紅色火焰”已經成為酒吧裡最顯著的招牌,還有另外幾種酒也很受歡迎。莫勒是個非常聰明的傢伙,在這方面也肯下工夫。他現在已經把搖酒器用得出神入化,各種花樣和技巧性手法異常靈活。高高拋棄又落下的搖酒器的確很能吸引注意力,不少**女就是專門為了喝上一杯,就聚集在吧檯附近。那裡的空間變得異常擁擠,放眼望去,擠擠挨挨都是白花花粉嫩嫩的胸脯和大腿。這種****放蕩的氣氛吸引了很多男人,儘管他們的目的是女人而不是酒,卻總是拗不過女人要求喝一杯的嬌嗔和媚眼,在摟著女人上床肉搏大戰以前,不得不掏出更多的錢,滿足那些該死女人的**。
與蘇浩離開前,吧檯的面積被明顯拓寬了許多。隨著莫勒把搖酒器不斷拋向空中,同時在吧檯上擺上一杯又一杯的雞尾酒,喝彩和叫好聲也此起披伏。有幾個特別狂熱的女人甚至把大腿架到了吧檯上,直接脫下丁字褲扔給莫勒。這種充滿誘惑的待遇,讓很多在附近圍觀的男人瞪直了雙眼,恨不得衝過去用自己代替莫勒的位置。莫勒卻只是給予客套式的微笑,然後繼續忙碌著自己的工作。
蘇浩靠著門框,站在陰影裡,頗為好笑地看著莫勒的背影。
他清楚看到了莫勒眼角的肌肉在不斷抽搐。在酒館裡做堂倌的時候,蘇浩知道莫勒是個有潔癖的傢伙。他從不使用別的餐具,每次從衛生間出來總要花上近十分鐘來洗手。即便是酒館裡的廚師,在個人衛生方面也永遠比不上莫勒。那傢伙的衣服總是帶著淡淡的香味,非常整潔,一絲不苟。
被一條女式丁字褲掛在腦袋上是什麼感覺?如果是處女,莫勒也許會勉強接受。但紅石城裡這些女人又是什麼貨色?哪一個不是被成百上千的男人幹過?下面簡直比抽水管道還粗,幾乎每個人都有性病史,區別只在於已經治癒,或者正在治療期間。紅石城裡水費很貴,為了省錢,有些女人連續好幾個月都不會換洗衣服。天知道那些丁字褲上有沒有沾著糞便或者尿液?這種事情光是想想就覺得噁心,但莫勒卻無法拒絕,也不能當著對方的面直接把頭上的內褲摘下來。
他是調酒師,必須面帶微笑為顧客服務。
顧客就是上帝。這句話在第三階段世界同樣有效。
為可憐的莫勒默哀了幾分鐘,蘇浩轉過身,走上通往二樓的樓梯。
“銀色利箭”酒吧分為兩層,一樓是營業場所,二樓則是員工居住區和倉庫所在地。為了把空間使用率擴充套件到極限,阿勒斯把所有人壓縮在一個個如同鴿子籠的小房間裡,除了高低床,只能擺下一張小小的桌子。
在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過後,阿勒斯真正轉變了對蘇浩的看法。他為蘇浩專門準備了一個乾淨的房間。那原本是一個倉庫,騰空以後擺放了各種傢俱。雖然面積只有十來個平米,但是與酒吧裡的其他僱員相比,已經是非常優厚的待遇了。
蘇浩當然可以自己出去租房。那樣需要一筆額外的開支。他現在沒什麼錢,就連身上的行頭和武器都是阿勒斯出資購買。如果不是看在雞尾酒配方被豪商樊錦所喜歡,吝嗇的阿勒斯根本不會做這種投資。
剛踏上二樓走廊,旁邊老舊的門板忽然發出“吱呀”的響聲,一個乾瘦的男子從中走了出來。
“嘖嘖!大人物回來了,真是難得。”
這聲音聽起來陰陽怪氣,說話人同樣讓人覺得很不舒服。山姆就是這個樣子,很瘦,個頭卻很高,髮型永遠都是那麼另類,染著亂七八糟的顏色。比較下來,甚至要比地球上的“越南洗剪吹”更加光鮮。
蘇浩沒有理他,直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