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堂楚情!”
天道盟和火門敵對並非一天,這張臉火門上下均都熟稔在心——可不正是天道盟中位高
權重,深得上下信賴,精明幹練的右堂堂主楚情!原來他,他竟是——“楚情是我風曦的人,
從此在我火門,見他便如見我,你們明白了麼?”
“是!”雖然驚訝,但火門規矩素嚴,各弟子聽得風二當家既如此發話,當即齊應一聲,
欠身為禮。
天道盟中出了叛徒,而且這叛徒地位甚高,月天心是知道的,卻也怎麼沒想到便是這右
堂主楚情。回想昔日在西風驛站時,還是他代帝乙木出面與火門交換人質,後來帝乙木帶著
自已北上,又是他率眾留守,與火門相抗,帝乙木對他倚重之深,由此可見一斑,奈何這人
卻正是監守自盜,火離一舉攻下天道盟數十個分舵,大概也有他一份不厥之功。
回覆了真面目的楚情就勢倚在風曦懷裡,指點著他向何處走——他是來過禁山的有數人
物之一,自然不會不認識路,火門眾弟子一心為主,也不覺得他有何不對,只有月天心,心
中卻極不是滋味。
論理,他還應當感謝楚情,若不是楚情,這路絕計沒這麼好找,但,他是背叛了帝乙木
的人啊!因了他,帝乙木還差點喪命——無端端地,月天心對楚情很有些不悅。然而這份心
情便連自已也不肯承認,只得默默地隨在他們身後,一起進了一處洞門。
“果然是他。”遠處密切注視著他們舉動的司空璃恨聲道,“也好,他這麼早便自曝身
份,省了我們多少追查的心力。”
帝乙木默然半晌,冷冷道:“他是為了風曦才叛幫的罷?否則,火門能給他的,我天道
盟一樣能給,他何必空掛了個無恥罵名?——看不出,楚情竟還是個痴情種子。”
司空璃現下最怕幫主提到情愛之事,心中叫苦,面上卻笑道:“大哥管他那麼多作甚,
叛幫之罪,三刀六洞,剜眼挖心,這是早就定下的規矩,抓了來照做便是。”
帝乙木目光陰鷙,顯然是又想起了月天心,這是他心中無時無刻不在翻湧著的痛事,楚
情叛幫,可以用幫規論處,天心的負情,他卻要怎樣對他?殺他?折磨他?還是撕碎了,一
口口嚼吃下去?可是……帝乙木煩躁地甩了甩頭,不願去想這些碎裂心扉的事,沉聲道:
“備齊火把藥物,我們也進洞去。”
此時的火離一行人,已在楚情的帶領下愈行愈深。他們從未來過此地,自然也不曾準備
周全,漸漸地便嚐到了這個詭異之地的苦頭。
這個洞的地勢竟是往下直行,既陡又深,天光是早就照不進來了,只有洞中石壁巖間不
知何物,幽幽地發出天然的紅光,微微映出了險峻的石路。一些身手較弱的天道盟弟子已經
無法前行,火離便令他們在洞口守候,自已卻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