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部分(3 / 4)

小說:宋詞鑑賞辭典 作者:泰達魔王

來歸隱於茅山。詞中絕大部分是寫腐朽的統治集團的生活面貌,具體生動,淋漓盡致,並且予以無情的嘲諷,也流露出自己的憤慨,具有深刻的社會意義,也反映了當時的真實情況。

詞題標明“春夢”,即從春夢領起。把一切生活享受看成春夢,已經含有鄙薄不屑之意,也為結尾歸隱蓬萊的心願打下思想基礎。“罨畫溪山紅錦幛”至“今生今世盟約”,儘量描繪徵歌選舞、沉迷酒色的荒淫生活。“罨畫”,多樣色彩的畫叫“罨畫”,這裡是形容溪山的美麗。“幛”,屏幛。“春”字應活看,春情、春心、春事等具有淫蕩意味的都包括在裡面。“碧海傾春”是說傾了像碧海這麼多的酒來縱情淫蕩。“看承”即看待意。“猶道看承薄”,承上開下,是加深一層的寫法。像上面那麼揮霍生活,接受者還認為看待太薄,那就不能不“雕香剪玉”,誓海盟山,把所有的生命力都沉迷下去了。像這樣的寫法,真可以說是盡情揭露,筆酣墨飽。過片語似惋惜,而其實是冷諷熱嘲。“須信”至“東風惡”是縱樂中彼此矛盾的過程,是波瀾。“韻白”兩句是縱樂後的下場,是結局。“骨朽心存”三句,必有所指,可能是指賈似道的妾張淑芳。《西湖志》引《宋元遺事》載,賈似道妾張淑芳知似道必敗,“營別業以遁跡焉。木棉庵之役,自度為尼,鮮有知者”。尋繹詞中所描繪的具體情狀,和當時權相賈似道的荒淫生活正相符合,則這裡所謂“骨朽心存,恩深緣淺,忍把羅衣著”的恰好是似道下場後自度為尼的張淑芳。結尾兩句,承“忍把羅衣著”來,有遠離塵俗意,指淑芳也以自寓。不管指淑芳也好,自寓也好,歸結到這種逃避現實鬥爭的消極思想,是應該批判的。可是,對腐朽集團的醜惡嘴臉的揭露並加以嘲諷,則真正表達了當時廣大人民的思想感情,還是十分可貴的。(詹安泰)

一剪梅

醴陵士人

宰相巍巍坐廟堂,說著經量,便要經量。那個臣僚上一章,頭說經量,尾說經量。

輕狂太守在吾邦,聞說經量,星夜經量。山東河北久拋荒,好去經量,胡不經量?

這首詞原載《花草粹編》卷七,題記中說:“鹹淳甲子,又復經量湖南”。查鹹淳是宋度宗年號,其間無甲子,甲子在宋理宗景定五年(1264),第二年方為鹹淳元年(1265),歲在乙丑。宋理宗於景定五年薨,度宗於是年即位,但當年未改元,第二年才改元鹹淳。《花草粹編》把度宗即位與改元二事混為一談,顯為誤記。故所謂“鹹淳甲子”當為“景定甲子”(1264),此詞即作於是年。

查宋理宗與度宗易代之際的宰相是賈似道。賈於理宗開慶元年(1259)入相,至帝顯德祐元年(1275)罷相,前後經三帝凡十七年。這時正當南宋王朝日趨黑暗,走向滅亡之際,內政外交日暮途窮,財源枯竭,民不聊生。賈似道不從根本上尋求解決問題的辦法,卻推行所謂的“公田法”,用賤價收購大量土地,加深了地主階級內部的矛盾;同時他又推行所謂的“經界法”,經界丈量農民的土地,按田畝收稅,引起人民的強烈反對,民怨沸騰。景定五年,“經界法”在湖南推行,一位醴陵籍計程車人便寫了這首詞,予以辛辣的嘲諷。

詞的上片描寫“經界法”在朝廷上產生和出籠的情景。開頭三句寫賈似道高高坐在朝廷上,忽然心血來潮,想出個經界丈量土地的“妙計”,馬上就迫不及待地下令推行。詞人只用三言兩語,便勾畫出宰相高高在上、不恤民情、作威作福的醜態和飛揚跋扈、輕舉妄為的囂張氣焰。接下來三句,寫某些朝臣對宰相“經界法”的態度。他們爭先恐後地上奏章,表態度,鼓吹實行經量的必要,讚美“經界法”的高明,把經量說得頭頭是道,天花亂墜。詞人運用諷刺的妙筆,活畫出他們阿諛諂媚、趨炎附勢、只為保官、不怕害民的嘴臉。

詞的下片描寫醴陵太守推行經量的情景和詞人的感慨。“輕狂太守在吾邦”一句,是詞人,也是醴陵人民對太守的總體評價,指出醴陵太守是一個不諳民情、只知討好宰相、一味貪功邀寵的輕率狂妄之徒。接下來兩句,具體描寫醴陵太守執行經量的行動。他風聞朝廷要經量土地,就迫不及待地組織人馬連夜經量。“聞說”和“星夜”,生動地表現了他的輕率猖狂。詞人一路寫來,宰相輕狂,朝臣輕狂,地方官輕狂!寫到這裡,詞人實在壓抑不住自己的一腔憤怒,於是由敘轉議,向這些大大小小的官僚們發出憤慨質問和譴責:“山東河北久拋荒,好去經量,胡不經量?”意思是說,祖國北方的大好河山久已淪陷,早就應當收復,你們既然喜好經量,為什麼不去收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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