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帶你跑都會被凌宇抓回來,啊……娘……”
袖子被猛地撕開,千晨星不住往後躲閃,將整個手背到後面,冽炎凝眸看他一眼,千晨星心裡頓時一陣抽搐,“娘,你別難過。”
將孩子翻轉身趴在床上,冽炎顫著手脫了他褲子,白嫩嫩的臀部和大腿果然佈滿鞭痕。
“疼嗎?”
“不疼不疼,我皮厚。”晃了晃腦袋,千晨星根本不敢回身去看冽炎表情,“辛慕天這是赤 裸裸的嫉妒,他和契約女神訂立的契約失了效,但他已經獻上祭品,就因為如此他才恨我入骨。”
“這些和你有什麼關係?”
小小的臉蛋驀然浮出猙獰之色,千晨星卻不再多說,可憐兮兮地道:“娘,你能不能給我吹吹?”
這孩子自出生便沒過多少好日子,先是和洋洋在魔域流離失所,此時更是跟著自己被囚仙界,也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冽炎驀地收緊手,“等等,我去拿藥。”
鎖鏈的長度足夠冽炎在屋裡隨意活動,鏈子只將手束住,但魔帝陛下雙腿不便,身形臃腫,走路自然畸形,千晨星微微捂住耳朵,似是覺得那嘩嘩聲刺耳的很。
房中放著的藥都是精品,抹上後火辣辣的疼痛立刻消退不少,千晨星眨眨眼,在冽炎臉頰上喜滋滋地親了口,“凌宇呢?”
“我已一月不曾見他。”
……
燭火搖曳的小屋,千晨星跪坐在矮几之前,默默注視著眼前古樸的長劍。
這是白日冽炎給他的,劍身藍光流轉,質地古樸,劍柄末端以古字刻以‘赤炎’二字。
魔尊未曾現世之時,明王的‘冥靈之刃’和聖王的‘暗夜之魄’都可謂最頂尖的利器,但隨著魔帝重現,‘世界之軸’出世,這兩柄劍的光輝已被徹底掩蓋。
冽炎身體裡其實有兩把劍,一把劍身火紅,有青龍圖騰,而另一把便是‘赤炎’——魔帝用藍焰鍛造的神兵。
嘗試著將手放到劍柄上,凝神屏息用力外拉,時間過去很久,長劍依舊紋絲不動。
從某種程度來說,‘赤炎’是冽炎身上藍焰凝聚而成,不到萬不得已,冽炎絕不會將這柄劍移出身體——千晨星嘆息一聲,頹然坐倒——冽炎將希望寄託在他身上,而他——竟然連劍都拔不出來。
飛鳥振翅的聲音從遠處逼來,起身候在窗外,鳥兒乖巧地停在他掌心,取下腳上的竹管,就著月光抽出紙條,千晨星挑了挑眉,手中鳥兒頓成飛灰。
“這把劍是冽炎送你的?”
世間傳言慕天殿下溫潤如玉,千晨星卻覺得這人實在不陰不陽,也不回頭,道,“這次你打算怎麼安排?”
若沒有辛慕天背後支援,千晨星也不會不自量力地帶冽炎離開——只不過,每次都被凌宇發現,及時抓了回來。
“凌宇很少離開那麼久,我也不知他是去了哪裡,”辛慕天伸手把玩那柄長劍,目光閃爍不定,“剛才是誰與你通訊?”
“聖父千穹崖。”千晨星倒也坦誠。
辛慕天冷冷一笑,“說起來他也算冽炎生父。”
“原來你知道之前那個時空的事,”將手指含入口中,千晨星吧唧吧唧吮吸兩下,雙眼目不轉睛地注視過去,“從你記憶裡,似乎……你曾經是雲清?”
身體一震,辛慕天挑高千晨星下巴,危險地眯起眼,“小孩子,不該說的,不要亂說。”
甩開那隻手,無辜聳肩,“只是有些同情罷了……”
“很好!”辛慕天點點頭,“你知道接下來我想做什麼。”
笑容僵硬在臉上,不過很快千晨星就恢復神態,脫掉褲子趴在桌上,這個人需要他來發洩怨恨,他需要這個人幫助,各取所需,不是嗎?
“呃……”喉頭一熱,千晨星將湧上來的血不動聲色吞下,緊緊咬住牙關。
辛慕天眸子微微泛紅,揮出的鞭子越發沒有分寸,這個孩子可視人心,儘管他隱藏得很好,但還是被看出了蛛絲馬跡。
他同情著他的卑微,憐憫著他的可笑!
雲清和冽炎自天地間誕生,血統尊貴,天生便高高在上,可他呢,他算什麼?
生長在雲清腳邊的一顆梨樹!
但是,明明是自己最先看到那個人!
他睜眼的瞬間,遠山柔波揚起迷人的笑意,似乎日月星光都沉醉在了裡面。
後來他走了,根本沒注意到,那些飄落的梨花。層層疊疊,將大地覆蓋。
要多少次的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