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都被打腫心裡也有些不悅,本要去告訴青龍這孩子看起來大其實也不過幾歲讓他注意點分寸,哪知千晨星眼睛忽閃忽閃,小小聲道,‘孃親要是把瀲焰寒招進宮,青叔叔就只會打他不會打我’。
當時冽炎自然是嘴角抽搐,一把將兒子扔出窗外,摔得他雙目噙淚方才消下氣。
後來千晨星倒沒提這事,每天起早貪黑地跟著青龍練武,青龍問他為何突然懂事,殿下揚了揚眉,理所當然地回答,‘孃親只有我一人了,當然要由我來保護啊。’
清冷刻板的青龍愣了愣,很不厚道地捧腹大笑,且不說這孩子把父親叫做娘,便是保護,天,要是陛下需要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來保護,那魔域還混什麼混。
青龍向魔帝陛下委婉地敘述此事後,冽炎冷冷哼了聲,嘴上抿得死緊,不過青龍很明顯地感覺到魔尊他老人家對這孩子的寵愛是一日重過一日,只怕恨不能天天帶身上才高興。
千晨星的年齡換算到人間,只相當於呀呀學語嬰兒,但大概因為本身是‘世界之軸’,對時間空間有一定的掌控,小小的孩子硬是竄到孩童身形。
“孃親……”
手指一點點撫摸過清麗無雙的臉,你怎麼越來越像他……
“孃親!”見對方沒反應,千晨星忍不住再叫了聲。
“嗯,”冽炎回過神,“你還沒說今日怎麼完成的那麼早。”
“今天我學發魔針,青叔叔當靶子,那多簡單啊,我動了動嘴,時空頓時定下片刻,青叔叔只有被扎的分,”往男人懷裡蹭蹭,千晨星偷偷挑唇,貪婪地吮吸熟悉的味道,“娘,你要獎勵我。”
“你要的東西什麼我沒給你。”將孩子整整齊齊的發弄得蓬亂,冽炎眯了眯眼,難怪他喜歡搞我頭髮,原來如此好玩。
千晨星甩甩頭,“娘……”不滿地抱怨,“我來之前專門去找洋洋梳的,看看,又被你弄亂。”
“不行,你要補償我!”
一會要獎勵一會要補償,怎麼感覺我一天到晚虐待你一樣,冽炎撇撇嘴,“那你究竟想要什麼?”
“娘……我從小到大都沒喝過那個東西……”小心翼翼瞅瞅,果然臉都黑了,垂下眸子,細密的睫毛一顫一顫,“前幾天我出宮玩,見外面的小孩都有母親餵奶,還都有爹,就我沒有,就我沒有……”
“你!”舉起手險些一巴掌扇過去,見到眼睛裡滾動的淚花,冽炎強忍下憤怒,放下手,全身僵硬,“去找洋洋。”
反正我看你也喜歡他的緊。
“不要,我就要孃親!”千晨星攀上冽炎脖子,“娘,你別生氣,我以後不提了,再也不提了,最多偷偷想想。”
“朱雀,把晨星送到洋洋那去!”
紫衣的女子推開門,看了眼高座上的陛下,輕嘆一聲,上前拉起千晨星顫抖的小手,“殿下。”
粉嫩的紅唇抖了抖,“父王,晨星告退。”
兩人剛走,冽炎臉色頓變,傾起身子便是陣排山倒海的嘔吐,酸水吐了一地,他皺皺眉,情不自禁撫上腹部,都幾年了,怎麼還是這樣?
幽暗陰森的地牢,散發出腐臭血腥之味。
兩週的火焰映襯得男人一張臉陰晴不定,獄卒不小心瞟到眼,趕緊惴惴不安地低頭帶路。那兩個犯人剛關進來時陛下不聞不問,近幾個月倒是常來,還時不時盯著那個紅衣的男子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那個紅衣,眉心紅痕如此妖豔,應該是明王陛下吧。
“他們還是常在獄裡歡好?”
耳邊驟然響起冷漠的聲音,獄卒心裡一跳,躊躇著該如何回答,魔人性 欲本就旺盛,關在牢裡不做這些做什麼,只可惜了另一個公子,好好的身形被明王糟蹋得不成人樣。
“偶爾為之,”獄卒頓了頓,道,“紅衣公子最近性情越發暴躁,若繼續這樣下去,另一人,只怕撐不了多久。”
冽炎挑了挑眉,“準備間房,我要單獨見他。”
……
“魔帝陛下又有閒情召見本王了?”
那人端坐於座位上,窗外幽暗的光線在他臉上落下稀疏的暗痕,他微微抬頭,整個面容便從陰影中解放出來,倨傲的下頜,高挺的鼻樑,而最動人心魄的,自然是那雙眼,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惑人心魄的暈眩。
重羽軒抖了抖衣服,想把上面的灰塵抖盡,牢中早已忘了年月,華貴的紅衣爛如敝履,冽炎見他動作,輕笑了聲。重羽軒霍然抬眼,眸中是張揚的憤怒和極烈的仇恨,“有勞冽炎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