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的新娘。”
“我現在應該乖乖待在新房裡是吧?”伶舟薰淡淡地笑,答,“反正寫意又不介意。”
“叫得很親熱啊?”顏琢卿走到伶舟薰身側,打量了她一會,見伶舟薰似乎沒有任何要理會自己的意思,挑眉,開口道,“你不好奇我來找你做什麼?”
“求醫。”伶舟薰手上的動作依然沉浸而仔細,“除此之外,你好像沒有任何需要找我的事情。第一個條件,你符合;至於第二個…”
“我明天就會派人送過來。”他左思右想,總覺得自己不管是把金票還是金子遞給伶舟薰,都是個古怪的場景,所以最後還是沒有帶過來。
“好,那我們可以開始討論正事了。”伶舟薰朝顏琢卿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遠點別碰傷了自己的寶貝,淡淡道,“我見過你妹妹了,第三個條件也符合。酬金?”
“只要能醫好凌歌,價錢你開。”
“兄妹情深呢。”大約是已經見多了這種場景,聽多了這種話,伶舟薰只是淡淡一笑,誇了一句。
看著伶舟薰這樣的表情,顏琢卿不禁要懷疑起傳言來--聽到這樣的話卻沒有絲毫反應的人,怎麼能說是貪財?至少,他能確定,剛才那一瞬間,伶舟薰的情緒沒有哪怕一點點的波動。
“那麼,一百萬金好了。”這廂,伶舟薰才不管他在想什麼,決定了酬金之後,道,“有時間的要求麼?”
“沒有。只要能醫好她,時間長些也無所謂。”得到伶舟薰的點頭,顏琢卿似乎鬆了一口氣--伶舟薰被傳得太神了,不禁讓人有了一種她想殺的人不可能活,她想救的人不可能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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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什麼是愛]
“那就好。”伶舟薰停下了手,好整以暇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看了一眼顏琢卿,道,“我就不用急什麼了。”
“如果能儘快的話,當然還是快點好。”有些無奈地看著伶舟薰的反應,顏琢卿補上一句,“畢竟她已經病了這麼多年,我擔心…”
他頓了頓,後面的話沒說出來。
“偶爾讓她吹吹風,對她的身子有好處。”伶舟薰站起了身來,眼前卻一黑,腳下一晃,險些沒站穩。
顏琢卿微微一驚,沒有怎麼思考,就伸手扶住了她,“小心。”
藉著顏琢卿手上的力量站穩身子,伶舟薰甩了甩頭,待到眼前恢復清明,才按著發漲的太陽穴抬起了臉,朝顏琢卿淡淡一笑,“老毛病,見笑。”
“你不是神醫麼?”顏琢卿挑了挑眉,知趣地鬆開了手,問道。
“我是,但是沒人規定我就非得能治自己的病。”伶舟薰懶洋洋到一邊去洗手,一邊道,“而且,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故意不醫自己的?”
“我的確不知道。”顏琢卿聳了聳肩,好整以暇地看著伶舟薰悠閒地忙碌著。
伶舟薰洗淨了手,轉過身來,看了一眼顏琢卿,慢慢道,“這天下人人都知道向薰求醫和點殺時的規矩,但很少有人能知道,我還有一條規矩,就是我絕不會把醫術用到自己身上。”
“哪怕你要死了?”顏琢卿挑高了眉,有些無法理解地看著伶舟薰,“就算你知道自己能救自己,也不會把醫術用到自己身上?”
“沒錯。”伶舟薰答得很淡然,卻讓顏琢卿更加不解起來,“為什麼?”
“這是規矩。”伶舟薰彈了彈手指,金絲清脆而微弱地撞擊,“出雲谷的規矩。”
“古怪的規矩。”對於神秘的出雲谷,顏琢卿就是有再多好奇心也不會去冒昧地多問,只是聳了聳肩,無可無不可地評價了一句。
伶舟薰坐了下來,才似乎想起了剛才兩人在說什麼,繼續道,“別總把她關在苑裡,晚膳後讓她出來走一走。”
“以前的大夫說她受不得風寒。”顏琢卿點了點頭,說了一句。
“一幫庸醫。”伶舟薰也只是淡淡地給了簡短的評價,託著下巴朝顏琢卿一笑,“你好像很疼愛你妹妹。”席宸碸也是這樣。
“她一出世,身子就很弱,但從小到大,我都沒有看見她因為病痛而落淚過。”顏琢卿輕嘆了一聲,眸色變得深遠而悠長,“她很聰明,很堅強。比平常人都要來得殘破的身體裡,卻有著比別人多百倍的勇氣。”
“她本來應該活不了這麼久的。”伶舟薰若有所思地道,“不過她能支撐到現在,也算是了不起了。”
“在她剛出生的時候,大夫說她活不過六個月。她滿歲的時候,大夫說她活不過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