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他們說的最後期限是幾天?”
“不知道,好像還沒有定下來。”
面面盯覷,不知道可以說什麼。
常坤和老苗臉上的錯愕表情說明,連他們都還不知道最後通碟的事情。
好吧。
隨便怎麼樣都好。
不然還能怎麼樣?
石玲突然笑起來,苦澀絕望的表情。
她說:“事情根本不可能像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根本不可能。”
我們看著她。
她說:“昨天在局裡看到報告,說除了李雲麗,其他所有屍體都應該死於某一種或者是某幾種新型的,至今為止還未被發現過的毒。它破壞神經,破壞血液,甚至直接破壞心臟功能,致人於死。一種,或者幾種從未發現過的毒,多恐怖!”
“報告我們看到了。和原先設想的結果差不多。我們正打算向省裡再請求生物類專家的支援,如果真有那種毒存在於陳家塢的某個地方的話,肯定需要有專業人員幫助。”常坤說。
石玲的表情突然僵化了幾秒鐘。
看上去她好像突然間想起了一些什麼事情。
☆、那個混蛋早就上山了!
石玲看著常坤,很用力地想,然後擰著眉頭慢慢慢慢地說:“我在醫院,住在隔離大樓的時候,有天晚上在走廊上,聽見有人站在樓梯拐彎處打電話。我不知道是誰,也沒聽清楚電話內容,但肯定跟陳家塢的事情有關。”
常坤問她:“為什麼這麼肯定?”
“我聽到那人說‘那個混蛋早就上山了!’,對,就是這麼說的,很兇,咬牙切齒的。他說那個混蛋早就上山了。你知道,醫院B區3號樓已經徹底隔離,只接受和陳家塢有關的病人。能進出那棟樓的,也肯定是參於陳家塢案的醫生護士和警~察,對了,還有那些生物學專家。他說那個混蛋早就上山了。肯定就是在說上支歧山到陳家塢來了!”
“‘那個混蛋早就上山了’,那個‘混蛋’是誰?”
“不知道。我只聽見這麼一句。”
“你看見打電話的人的樣子了嗎?”
“沒有。沒看見。但是聲音有點熟悉,很磁的那種,有點沙啞,當時我就覺得很耳熟,可是想了好幾天,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那個聲音。真的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石玲拼命搖頭,陷入瘋狂境地。
常坤用力按住她的肩膀:“別想了。別想了!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你休息一會,多喝水,什麼都不要去想!”
石玲捧住水杯,發抖。
我怕她會瘋掉。
再這樣下去,誰都會瘋掉!
樓下有人說話。
先是很低的聲音。
慢慢變響。
然後有人拍著桌子吼,你他媽的給我老實交待!
常坤起身想下樓看看什麼情況,被我拉住。
是丁平在審問於蘇州,詐審。
付宇新教他的。
剛才我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