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過來給我,您嚐嚐看,不硌牙。”周夢鶴大方承認。
趙老員外掂起一個糖油餃子,嚐了一口,果然似他所說,既不硌牙,又酥軟香甜,是個好吃食。“手巧,手巧,都趕得上滿香樓裡的糕點了。”
“好吃您就多吃幾個!”
趙老員外吃了幾個,又喝了一氣兒香茶,這才開始說正事:“夢鶴啊,最近我在城裡待了挺長時間,瞧著挺風平浪靜的,可若不是有佩兒她爹爹在朝裡做官,恐怕還不知道這大晉朝真的變天了。”
他湊進了些,敲著桌子神秘兮兮的:“攝政王垮臺了,連同宮裡的陳太后,淑妃,以及那鎮守邊關的將軍兒子,全都連根拔起,一毛不剩啊!如今的皇上可真是大權在握,一統天下了。”捋著鬍子直搖頭:“哎呀,這皇上年紀輕輕,手腕這般了得,不得了,不得了。對了,我還聽說皇上著佩兒她爹爹和幾個文官年後擬定春季文武大考,準備全國廣招人才,我覺著你可以前去一試,文的可能差點,武的鐵定狀元!”
周夢鶴聽了,但默不語,心裡卻瞭然:傅元諶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對付棽月了,估計是怕自己的承諾不可靠,亦不信他的能力,所以才有此一招。
看來,過年之後他真的需要有所動作了,只是,屆時恐怕要跟風荷離別一段時日。
作者有話要說:
☆、從喜到悲
當晚,風荷果真送了一個大包過來,滿臉得意的喜色,將那包袱往桌上一放,興沖沖開啟來:“大錘哥你看!”她一邊往出拿一邊念給他聽:“這是兩套棉衣,兩件貼著裡衣穿的薄夾襖,褲子因為時間不夠,就做了一條。還有你給的黃鼠狼皮做的鞋子一雙,我特意把皮子縫在裡面了,又暖又耐磨……唔……你幹嘛……唔唔……”
風荷還沒念完,卻冷不防被他拉到了懷裡,沒頭沒腦的吻了下來,這一吻,跟以往的溫柔甜蜜不同,如疾風,似暴雨,排山倒海,氣勢洶洶。風荷在這猛烈的攻勢下,身如雨間浮萍,亂風中的花朵,哪裡還找得著頭緒和方向,只得緊緊攀附著他,呼應他。
直至一吻結束了,周夢鶴也依舊緊緊抱著她不鬆手,長腿一勾,把凳子勾到了身下,抱著她坐了上去,緊緊的,似要揉進身體裡去。
風荷直覺他的行為有些不對勁,可又不敢亂動,只能任由他抱著,共同靜靜地待在一處。過了好半天,周夢鶴才發覺自己抱的太緊,趕緊鬆開,替風荷揉著胳膊:“傻瓜,怎麼不做聲?我力氣大,萬一傷著你可怎麼辦?”動作小心翼翼的,怕將她揉壞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怎麼今天如此反常?”風荷由他揉著,小聲問道。
周夢鶴手上一頓:“是有件事,我想著過了年再告訴你。”他不打算瞞著她,畢竟到了時候也是瞞不住的,但也不願她這個年過得不開心。
“這樣啊……那好,過了年你再告訴我。”風荷忍住追問的衝動,決定給他這段時間。從他腿上溜下來,將其中一套棉衣抖開來,招呼他試穿。
周夢鶴沒料到她竟真的不問,反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逗自己高興,心裡霎時為她的懂事充滿了欣喜。他原是遵從母親的意願而注意她的,可自從那日清晨的照面以後,他轉為主動了,對峙傅元諶更是不曾退縮。一番相處下來,只覺得一日比一日蜜甜,這丫頭不像平日裡見到的那些女子,說什麼,做什麼都是發自內心的率性而為,感情方面的主動更是讓他原本就沒平息過的血液更加沸騰,他知道自己撿到寶了。
棉衣上身又暖又舒適,衣身上的紋路更是特別,“這是……”他摸著面料上的花紋,有些奇怪。
“這紋路是我出想法,要大姐幫我繡的,我頂多做些暗活,這明面上的,還是大姐厲害些。”風荷吐了吐舌頭,她以後一定努力,爭取獨自給他做件衣服。
“那真是要多謝大姐了!”周夢鶴很是喜歡這件衣服,這花紋一繡,將那棉花固定住,以後洗起來也不怕打結成團了,又想到是風荷想出的這好法子,更是在心底裡又將她另眼相看了一分。
“快試試鞋子,看大小如何?”風荷一心驗收自己的勞動成果,哪裡想到周夢鶴心中早已百轉千回。
周夢鶴依言試了鞋子,不錯,果然合腳,裡面的黃皮子又暖又牢,關鍵是結實。
這邊廂試新衣試得熱火朝天,那邊趙二黑家卻是愁雲慘霧,原本今天是跟鳳琴溝李木匠的兒子見面的日子,自從那天鬧過之後,趙繡珠也安安份份的就等著做李家的媳婦兒了。可沒想到這鳳琴溝有個嫁到風荷塢的媳婦,前天跟著丈夫回孃家吃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