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荷掙開他的手:“我不想看到你,你走……”抓著鋤頭背過了身子,她想好過無數遍說辭,可臨了自己卻還是像受委屈的小媳婦那般哭訴了。
周夢鶴這次沒有聽話,伸手奪下小鋤,一把抱起了她,不顧風荷掙扎得厲害,竟抱著她移到了一旁的小棚裡,以前戴家那匹馬住過的地方,裡面堆放著一小堆乾草。周夢鶴將她壓在乾草上,用手牢牢的把她亂動的腦袋固定住:“乖,聽我說!”
“不聽!”面對面更加難堪,她臉很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慪的也說不定。
周夢鶴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十分用力,似乎要將她身體裡的空氣都要吸出來一樣。不出一會兒,風荷就沒力氣了,整個人都塌軟下來,只剩得一雙眼珠子還寧死不從的盯著他。周夢鶴放開她:“聽我說好嗎?”
風荷狠狠瞪了他一眼,雙眼裡噙了兩泡淚,無奈的望著一邊,反正兩人力量懸殊,她再掙扎都沒用,此刻不管答不答應,都是他說了算。
周夢鶴看著她倔強的模樣,心裡又憐又愛,小心的湊上唇,竟將她眼中的淚輕輕一吻,舔舐掉了。風荷被這滾燙驚得閉上眼,睫毛輕顫不已。
周夢鶴湊近她的耳朵:“荷兒,我昨晚沒能赴約,就是為了能早些娶你回家,天天都能跟你在一塊兒。”
風荷當然是不信又不理解,這都哪跟哪兒?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我知道你不會信,因為這是我和你哥哥之間的秘密協議……”周夢鶴的這句話猶如重磅炸彈,被他壓在身下的風荷猛的跳了個激靈,大為吃驚的瞪著他:“你……你是怎麼知道我有哥哥的?”
作者有話要說:
☆、軟禁
打鐵這工作實在是埋沒了人才,周夢鶴只是將事情簡單概述了一遍,把某些不能嚴明的重點那麼模糊了一下下。結果聽在風荷耳中,就像是傅元諶擔心妹妹被騙,要周夢鶴拿個功名回來才能允諾他們的婚事一般,硬是把這黑鍋丟給皇帝大人了。
“他要你去攻打棽月?”風荷的吃驚不小,沒想到傅元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而周夢鶴居然還答應了。
“別擔心,我一定會得個功名回來,好風風光光的娶你的。”周夢鶴順著思路安撫她,心裡有些難以言喻的歉意,畢竟自己還隱瞞一些重要的東西。
“他也太強人所難了,你雖然有些功夫,可從來都是打鐵賣鐵的,哪裡會打仗?而且……戰場上那麼危險,弄不好就掉腦袋……不行,我不讓你去。”風荷把這她自認為的老實鐵匠衣襟揪緊,頭搖得堅定:“我不要你得功名,也不要風光大嫁,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跟我過日子就好,你別去好不好?”
周夢鶴心裡滾燙滾燙的,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揉進心裡去,讓她住在那兒,護著她一生一世——這世上,除了母親跟他說過這樣的話,想不到還有一個人也是這樣惟願他的。
“鶴兒,娘只希望你能娶個賢惠妻子,與她平平安安度過一生就好!”孃親的話和眼前的人重疊起來,他將額頭輕輕抵住風荷的額頭,恨不得這一刻可以到永遠。
……
話都扯開了,事情也明朗了,風荷本想第二天就進宮找傅元諶,可週夢鶴卻阻止了她,說是心意已決,況皇命難為,而且得了功名可以藉機求聖意赦免曲尚書流徙之苦。聽聞此話,風荷默然,沒料到他已經開始履行娶了你就是娶了你一家的義務了。
對於這份心,她自是感涕,表面上同意了,暗中卻另自愁苦:她雖然沒見過打仗什麼樣,可在趙瑜家的豪華3D影院上見過,當時顧盼影把一副奇怪的眼鏡架到了她的貓眼上,沒過一會兒,她就身臨其境了。那場面,想想都讓她驚悚害怕。如今周夢鶴要去的便是這類地方,她是萬般不同意的,戰場不是兒戲,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可現在周夢鶴堅持得厲害,她只得按耐住躁動的不安,過兩天再尋機會進宮。
還沒等到她進宮,傅元諶卻在第二天傍晚過來了。
“怎的皺著眉?見到我不高興?”傅元諶看到迎接自己是一張橫眉冷對的臭臉。
“可是你跟大錘哥說若是想娶我,就必須攻打棽月,奪得功名?”風荷瞪著他磨牙。
傅元諶有些被冤枉的感覺,這明明是周夢鶴自己提出的,怎麼如今變成他逼迫的了?“是他自己提出助我拿下棽月以示誠意,我可沒有逼他。”這姓周的到底怎麼跟風荷說的,壞人怎麼都讓他做了?
風荷跺腳:“他一個鄉野良民,縱使懂些功夫,怎能貿然上戰場呢?定是你用身份逼他,嫌他一個打鐵的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