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想起一個人來,可又覺得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
‘莫……莫非是鷹刀?浪子鷹刀?’
拓跋舞羞意上湧,轉過身子背對著蒙綵衣,卻重重地點了點頭。
‘他……那天他那麼對你,你還……你是不是瘋了?’蒙綵衣只覺一股酸意湧將上來,很是難受。鷹刀呵鷹刀,你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魔鬼?難道你真的如傳說中所說是女人天生的剋星嗎?
拓跋舞轉過身子,臉上掛著一絲令人心酸的苦笑,道︰‘我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麼了?那個人我本應該是恨他的,可自從那夜之後,我便總是想著他,念著他,他的影子總是在我眼前晃動,放也放不下……姐姐,只怕我當真是瘋了……’
‘他……他是不是對你做過些什麼?’蒙綵衣緊盯著拓跋舞的眼楮。她深知鷹刀從自己手中偷學去一套‘桃花千影銷魂指’,這套指法專門刺激體內各處激發qing欲的隱秘穴道,即便是烈女貞婦也要俯首稱臣,任其為所欲為。如果鷹刀以這套指法對付拓跋舞,相信拓跋舞是毫無抵抗之力的。
拓跋舞堅定地搖了搖頭。心中卻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夜情景,彷彿又感覺到鷹刀靈動的手指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上滑過時,那令人戰慄的激動和快感。一時間,她只覺身體發軟,燥熱難當。
蒙綵衣幽幽嘆了口氣。拓跋舞那微泛潮紅的臉龐落在她這大行家眼中,自然知道這是情慾奔湧之象。她幾可肯定鷹刀確曾對拓跋舞有所動作,因此在拓跋舞的精神內刻下了一道深深的烙印,使拓跋舞一念及鷹刀便不由自主地情慾泛動,無法抑制。其實,這正是‘媚術’的一種極高境界——鎖魂!
凡被鎖魂之人,便如精神上被人加了一道重重的枷鎖,終其一身也無法逃脫。
可是當蒙綵衣默運媚術中的‘察人術’仔細觀察拓跋舞的眉間和腿胯時,卻發覺拓跋舞依舊是處子之身。在不與對方交合的情況下,鷹刀究竟是如何鎖魂的呢?真是教人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解釋只能是鷹刀乃天生修煉媚術的奇才,可以無師自通修煉成極高的媚功;又或者鷹刀是傳說中的天賦‘情鼎’,凡異性靠近,都會不由自主地鍾情於他。
師尊傳給自己的《媚典》上有記載說,有一類人,天生會散發一種可吸引異性的精神力。一般異性靠近這種人,便會不由自主地對其產生好感。這類人若是刻意引誘異性,異性往往束手就擒,毫無抵抗之力,明知對方是一座燃燒著火焰的爐鼎,一旦投身進去勢必會烈火焚身,甚至粉身碎骨,可即便如此,卻依然義無反顧。是以,《媚典》將此類人稱作天賦‘情鼎’。
天賦‘情鼎’之人古往今來可說少之又少,就是偶爾出現一個,也是女子居多,如商紂王之妲己、周幽王之褒姒等,俱是傾國傾城之色。而男子身為‘情鼎’者,則幾乎聞所未聞。
如果說鷹刀便是天賦‘情鼎’之人,實在是教人難以置信啊!
‘可是,他是有婚約的人啊!他和邀月宮主楚靈定情之事天下知聞,你陷身進去未免不智,不如……你還是忘了他罷!’過了許久,蒙綵衣方出言勸道。
拓跋舞哀怨地望著蒙綵衣,眼中竟怔怔流下淚來︰‘你道我不想嗎?我也是想忘了他的,就當自己做了一場夢,夢醒了就算了。可是……可是不行啊,我越是想忘記他,卻越是想他。白天也想,晚上也想……姐姐,姐姐,你教教我該怎麼辦才好?我……我真的好害怕啊!我怕自己再也見不到他,我怕自己會一直這樣不停地思念著他,那樣……那樣我一定會瘋掉的……’
看著拓跋舞痴怨的神情,蒙綵衣彷彿感同身受,心竟也隱隱作痛起來。有一剎那,她幾乎想將鷹刀失蹤、生死不知的訊息告知拓跋舞,可她深深知道,若是此時一說,拓跋舞只怕會立刻崩潰。
‘如果你是想問我鷹刀在哪裡?那麼我告訴你……’蒙綵衣右手愛憐地撫上拓跋舞的臉頰,溫柔地擦去她滿臉淚水︰‘我並不知道他的訊息,對於他的行蹤我一無所知。’
‘可是……我收到訊息說他在襄陽……’拓跋舞輕聲道。
蒙綵衣認真地答道︰‘不。他早就走了,在我來之前他便離開襄陽了。至於他究竟去了什麼地方,我的確不知道。’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拓跋舞失望之極。似乎所有的力量瞬時間從她體內抽走,整個人失魂落魄的,連道別也忘了對蒙綵衣說一句,便飄飄忽忽地向門外去了。
望著拓跋舞消失在門口的背影,蒙綵衣突然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彷彿那個傷心離去的人不是拓跋舞而是她自己。確切地說,她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