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功展示結束以後,評委和眾多選手開始詫異地發現今年青學唯一的參賽者具備了相當好的身體條件和舞蹈功底,她演示的旁腿和皮魯埃特(原地旋轉)漂亮得幾乎挑不出毛病。
當然,優秀的選手太多,比她更好的也不是沒有,所以各位對她的印象完全只停留在“青學終於出現了可以在大賽中綻露光芒的選手”而已,還不到奪冠熱門的程度。
撥通熟悉的電話號碼,那頭的人顯然對她的來電感到猶豫,連響超過十次以後,終於接通了。
“濱名京你還有臉給我來電話。”觀月初陰鬱的情緒隨著電波傳送過來。
濱名京“哼”的一聲,表示對他的小心眼極其蔑視:“比賽開始了吧?進度怎麼樣?”
“這個你不用管,馬上就是單打三的比賽,我到想看看你的特訓成果有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打定主意要在這件事情上跟她撇清關係。
“先把你的小心眼放一放,我不是叫你把裕太的單打三換掉嗎!看樣子你根本沒把我的話聽進去。”濱名京左右觀望,在會場尋找到相對寂靜的角落走過去。
說到這,觀月初那一肚子火就開始往上冒,憑什麼他一心一意為不二裕太那個傻瓜著想,卻被他用那種白痴眼光看待——那個女人哪裡值得他這麼死心塌地的?
他觀月初為什麼要因為濱名京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就把決定好的順序換掉!
“裕太他……”剛準備趁機發洩一下不滿,把那隻小恐龍數落一頓,馬上就被不客氣地打斷了話頭。
“觀月初我太瞭解你了,你那點小伎倆別想瞞過我。你敢說你沒有為了爭取勝利而把裕太放在單打三上解決那個青學的明日之星?況且,照你思慮過度的小肚雞腸怎麼可能讓裕太稱心如意地跟哥哥打上一場!”嘆著氣,把身體倚靠在牆邊,也只有在這種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她才放心地把眉頭皺起來,總是高高昂起的下巴疲憊地垂在胸前:“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考量過,如果對方水平跟你研究的資料有很大偏頗的話,不是自尋死路嗎?”
“這種話就不用你說了!”暴喝著搶過話頭,觀月初企圖自持的鎮定逐漸崩塌中。
“總之這是我們聖魯道夫的事情,青學的人就應該在自己的陣營裡好好加油,你還是等著安慰那群既定的失敗者比較實在。”眼見不穩定的情緒已經開始招來隊員們詫異和詢問的目光,觀月初按下旺盛的心頭火,早早把通話掐斷了。
話筒裡的忙音持續了一分半鐘以後,濱名京緩緩把抓著電話手的垂落下來,搭拉在兩頰的長長頭髮使得發熱的臉變得更燙。不知道是賽後的疲憊還是驟然緊張的神經帶來的副作用,原本挺直的身軀一下子象失去了支撐的氣力,順著牆壁滑落下來。
“白痴……一點都不瞭解別人的苦心!”
低聲地喃喃自語,手上的話筒裡還不斷穿來“嘟,嘟”的煩躁聲音,卻提不起興致去把它結束掉。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結果就好了!
如果他不是那麼重要就好了!
如果可以裝做什麼都不知道就好了!
抬起手看了看手機螢幕上的時間,顯示秒數的數字以嚴謹的態度不斷閃變著。
按下結束通話鍵,煩躁的聲音也被隨之遏止。
之前還鬱鬱寡歡的少女用空出的右手撐著地板站起來,纖細卻線條柔軟的身體挺得筆直,傲氣的雙眼在高處勾勒出細長冷酷的線條,陰沉得透不出光亮的瞳孔黑洞一樣隱隱發散著要吞噬發光星體的詭異。
“來賭一把吧,許斐剛!”
賭一把,所謂的“劇情不可變更論”!
第二十四章 意料外的障礙物
東京都大賽會場,第二賽區。
“青學對聖魯道夫,三號單打的比賽,現在開始!”
裁判中氣十足地宣佈雙方人馬:“聖魯道夫不二對青學越前。”
比賽的節奏一開始並不快,雙方也還處於相互試探的階段。
一臉兇相的不二裕太帶著發洩的情緒很快憑藉出色的半截擊暫時封住了龍馬的攻勢。事實上,從雙方開場列隊行禮時,裕太幼獸一般鋒利兇狠的目光就已經不再以哥哥不二週助為目標了,可以簡單理解為,他其實對於這樣的安排感覺充滿不公正性,如果不能跟哥哥比試的話,比賽的意義就等同於喪失了很重要的一部分。
“不能跟不二週助比賽的話,也絕對不會輸給你!”
然後漸漸的,好像變得越來越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