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一切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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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流浹背地從睡夢中醒來。看看鬧鐘,時針還在五點附近散步。
外頭的天色還沒完全亮起來,昏昏沉沉,象她的腦子一樣一團混亂。
坐在床上發了會呆,胸口鬱結的氣團一點也沒有減少,於是還是決定起床。
慢騰騰挪動到浴室,開啟燈,對面的洗漱臺鏡子上映出一張蒼白得有點發青的臉。
吊高的細長眼角,總是裂著陰沉微笑的嘴唇和沒有血色的面板。
“真是的!”因為睡眠不足而沙啞的嗓音不滿地迴盪在狹小的空間。
額頭抵在冰涼的鏡面上,閉著眼睛輕易就能回想起夢裡的畫面和緊張恐懼的心情。
“偶爾也要讓我睡個安穩覺吧。”
稍微退後一些,無奈地看著那張似乎熟悉卻又陌生的面孔。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就老實把身體給我不是很好嗎,我也會好好報答你的!”
開啟水龍頭,掬起一把冷水朝鏡子潑去:“不要老用一些沒用的記憶和感覺影響我啊!”
反彈的冰冷水珠濺在臉上,抬起手,用手背抹去。
“都快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了……”
良久……
呆滯地看著和自己做著一模一樣動作的影像,突然覺得很無力。
“全部交給我不好嗎?”把雙手撐在洗漱臺兩邊,困惑地垂下頭,把臉深深埋在兩邊垂落的烏黑長髮裡:“讓我過自己喜歡的日子不好嗎?連同你的份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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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都大賽的日子越來越接近,各校網球部成員的訓練日程自然越發緊湊,連帶學校間相互來訪學習或者要求模擬練習賽的申請也變得常見起來。當然,這種非常時期,作為種子選手的青學隊伍,成員的能力和戰略都是高度機密決不外洩,所以一些所謂的“無理要求”自然會被毫不留情地一口回絕。
雖然能夠拒絕別校的參觀,但是校內人士就不難憑藉地理上的優勢而先睹網球部熱血成員們的風采了。
濱名京從一禮拜前就開始每隔一天就在網球部訓練期間不聲不響地站在視野良好的A場地外圍,觀賞圈內的高階哺乳類動物們的精彩表演。
自從吉住藤代事件以後,不二週助出於某方面原因,有意無意地表示過濱名京和他的“好朋友”關係——好到可以用一起送仙人掌們回不二家的行為為證,乾也適時地在某天訓練高潮時段請“小京”幫他保管“因為忙著分配乾汁而無暇顧及”的寶貴DATA,以此昭告二人的“友好往來”。兩位三年級前輩保駕護航之下,濱名京的觀察生活算是過的比較安穩。親衛隊們能做的除了嫉妒的眼神以外,也只有在原本謠言的基礎上更新一些更極端負面的部分而已——當然這些對濱名京本人來說根本無關痛癢。
然後在同樣兩人的行為影響下,網球部所有成員都知道了那個曾經跟萬惡的乾學長傳過不到一天就破滅的誹聞的二年級女生長著一張嚇人的幽靈臉,並且開始慶幸他們的冰山部長幸好只有“撲克”級別而已。
平靜的日子在等待強大對手出場的興奮心情下流逝得很快,都大賽開戰在即的頭兩天,青學網球場邊上卻意外出現了一個陌生的身影。
顯眼的白色襯衫,左邊胸口上是醒目的工繡校徽。
優等生的秀氣臉孔看起來些微扭曲,恍惚有著氣急敗壞的感覺。觀月初很難得沒有在這時候進行專業的情報收集行為——以他的個人模式為出發點來考慮,絕對是發生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件了。
從他出現在可視範圍內,濱名京的眉間的皺褶就開始出現,想起早上的夢——果然是不好的徵兆。不過對於換表情就象把不好吃的水果從果籃裡丟棄一樣簡單的她來說,把臉部肌肉調整一下不過就是瞬間的事情而已。
聖魯道夫難纏的網球部經理很快大跨步到她跟前,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地扯住她的手肘低聲恐嚇:“跟我走!”
“唔……”似笑非笑,沒有移動腳步也沒有反駁,懶洋洋的微啞嗓音意思意思拖長著尾音打個招呼:“好久不見了觀月君!”
“你這個傢伙。”他還曾經幻想過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