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有什麼可丟人的?”吳三省冷哼道。
“三叔!你什麼意思?!”吳邪被這話衝得要跳起來。
卻被張起靈一把拉住。
“別吵了,有話回去再說。”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不容爭辯的口吻,所有人都一下子安靜了。
回酒店的時候,走廊裡,吳三省叫住了吳邪。
“到我房間來一下。”
“不如大家都去吧,有話說開了比較好,都不是外人,沒必要清場。”吳邪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吳三省噎了半天,忍住氣,說了聲來吧,開門進屋。
大家散亂地坐下,卻無人說話,氣氛靜得令人窒息。
吳邪冷冷地看了眼胖子,胖子立刻正色道:“我,我可沒到處宣傳啊!我,我只跟潘子說了,是他,他告訴你三叔的哈!”
“我既然敢做,還怕你說?”吳邪看著胖子忽然想笑,可是這種情況下笑場似乎不太好。
吳三省運了一口氣,緩緩地說:“大侄子,那個,你和那小哥的事,能解釋一下嗎?”
吳邪還沒張嘴,胖子卻先說了:“呵呵,這種事還需要解釋?需要嗎?不需要嗎?需要嗎?不需要嗎?”吳三省臉都綠了,胖子見狀把手一攤,迅速結尾,“如果非要一個解釋的話,那就是,一不小心愛上了,碰巧是個同性。”
吳三省幾乎出離憤怒了,衝著胖子暴喝:“他媽的有你什麼事兒!閉上你的鳥嘴,要不就給我滾出去!!!”
“你們這些破家務事兒,胖爺我本來就不想摻和,滾就滾,可你不能罵人!”
潘子忙上前拍著胖子的肩膀,輕言了幾句不知什麼話,把他推出門去。
吳三省轉過來盯著吳邪:“怪不得你二十大幾了從來也不交女朋友,原來你喜歡男的。”
“不,我對男人沒興趣。”
“哈,怎麼說?那你和他又是怎麼回事?”
“我愛他,只因為他是張……起……靈,和男女無關。”
聽到這話,吳三省嘆了口氣:“我們老吳家幾代傳承,到你這兒就要斷香火了!”
吳邪斜了他三叔一眼:“你這是在說你自己吧,香火這兩個字,你沒資格提。”
“好!我吳三省的侄子真是有種!竟然敢當眾說這種混帳話!我算服了你!”吳三省肺都快氣炸了,跳起來就往外走。
潘子急忙追出去,打著哈哈說道:“三爺您言重了!言重了!事情沒您說的這麼不得了哈!”
“這還不嚴重?這真是無法無天,沒王法了!”
“王法?三爺,幹咱們這行的人,別談什麼王法。”
吳三省正狠狠地往外衝,卻突然被人拉住了,他回頭正想發作,一看竟是張起靈,僵了一僵,語氣終於遲緩了下來:“小哥,說實話,你太讓我驚訝了,你是道上出了名的獨行客,我一直以為你是不同於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的,對於男歡女愛,更是不屑一顧了,我那侄子是個笨蛋白痴混小子,你為什麼會和他……”
張起靈略略轉頭,與吳邪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他的心突地顫了一下,相識後的種種,那些古墓中生死與共的關頭,枕蓆間流連纏綿的時分,分離後牽腸掛肚的日夜,電影般一幕幕在眼前回放,他直覺得血脈賁張,拋開所有凡俗的雜念,忽然打斷了吳三省痛心疾首的續續叨叨,直白而坦然地說:“我愛上吳邪了。”
此話一出,他立刻感到有兩道極強的視線直射過來,幾乎穿透他的身體,一道冰冷,一道炙熱。
吳三省奪門而出。
隨即又破門而入:“我憑什麼出去?……這是我的房間。”
11、
黑暗中,吳邪緊緊抱著張起靈,一邊激烈地吻著,一邊喃喃低吟:“你那會兒跟我三叔說的那句話,再說一遍……”
幾個月之內的滄海桑田對於兩個人而言都是前所未有的考驗,而現在,這份感情終於衝開一切桎梏,破繭而出。緊繃的心絃猛地鬆了,愉快的情緒有如蝴蝶的翅膀,輕盈而張狂地飛揚起來。
張起靈心裡已經情熱,聽著吳邪的呼吸越來越緊,只覺得一陣陣血往上湧,他一邊熱烈地回吻著他,一邊迅速脫下彼此的衣物,吳邪瘦了很多,腰更纖細了,張起靈一手託頭,一手摟腰,將他輕輕放在床上。
空氣中交織著渾重的喘息,兩人都久未經情事了,沒有太多的前戲,他們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張起靈離開了吳邪的唇,在他的鎖骨上輕輕吮吸,熱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