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的不是哥舒渙的死,也不是為什麼我會和本宮在一起,而是他居然會是死在本宮懷裡的事實。
一箭穿心,當然,當初付安陽那一箭的技術含量不行,射的稍微偏了點,否則哥舒渙也不能撐這麼久,總之是哥舒渙的死順理成章,沒什麼疑慮,而他會居心不良狹隘報復所以進宮擄劫於本宮這一條也說的過去,現在歸根結底要解釋的是最後他為什麼會心滿意足死在本宮懷裡的那個詭異場面。
可哥舒渙怎麼就會死在我懷裡了?真他媽跟做夢一樣。
哥舒遠仍是靜默不語,無疑,他是在等本宮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可是本宮說不清楚,萬一稍有不慎再讓他給我安排上一個裡通外敵的罪名,那就毀大發了。
本宮挺直了腰板,努力做出一副不心虛的樣子與他對視,心裡卻是糾結萬分。
馬車又行了有半盞茶的功夫,可能是終於看明白了本宮謹言慎行準備死撐到底的苗頭,哥舒遠終於按耐不住深吸一口氣,“這兩個月你一直在城裡?”
好歹本宮也是被人挾持了,你說你不問問本宮是否傷著嚇著也就罷了,怎麼一上來就是這副審犯人的態度?
好吧,反正已經露餡了,只要他派人稍微一打聽,這兩個月本宮和哥舒渙藏身的窩點就會暴露出來,與其讓他去查,莫不然坦白從寬了。
“是!”本宮點頭,為了防止再被他拿把兒,就咬緊牙關一個字也不肯多說。
哥舒遠的臉色沉了沉,藏在袖子底下的右手已然收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本宮心中暗歎不妙,趕忙暗暗把這段時間裡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求救無門的遭遇整理成草稿繼續交代,“其實那天晚上——”
不曾想本宮這話音剛起就聽見砰的一聲,眼前的矮桌已經斷了一條腿,桌面一歪,桌上的茶水香爐咕嚕嚕滾了一車廂。
因為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