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他是凌天宗掌門的親傳弟子。”
說到這裡,玉彥忍不住又要幸災樂禍。
他對君好道:“這唐嘯的師父雖然早就知道了大長老要作妖,但他卻沒想過要搭救魯興文,而是打定了主意要直接抓大長老一個現行,然後藉機徹底擊垮大長老一派。”
“唐嘯身為凌天宗掌門的親傳弟子,自然很容易就探聽到了凌天宗掌門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偏他在拜師之前就已經認識魯興文了,這倆人雖然礙於各自師尊的立場不敢明目張膽的彼此來往,但這些年卻一直在暗地裡悄悄關照對方。”
“唐嘯不忍心魯興文就這麼被人毀了,於是就帶著魯興文跑掉了。”
君好氣得在心裡直罵娘。
這都是些什麼缺德玩意兒!魯興文一個活生生的天才女修,到了他們手裡,居然成了他們突破瓶頸或者鬥垮對手的一個物件兒。
如果不是還有唐嘯良知未泯,幫了一把魯興文,魯興文的下場肯定悽慘無比。
她問玉彥,“那魯興文之前被追殺”
玉彥微一頷首,“凌天宗已經發布了高額懸賞清除叛徒。”
頓了頓他又道:“萬幸她之前遇見的是佛門中人,有底氣也有膽子管凌天宗的閒事,不像我們,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宗門立場,有時候反而束手束腳不能隨心而為。”
君好聽出了對方話裡的提醒之意,她深吸一口氣平復心緒。
玉彥說得對,她現在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再是單獨的她自己,而是庇護她、培養她的玄天宗。
她不能任性妄為,不能拖玄天宗下水,不能給凌天宗趁勢找玄天宗麻煩的機會。
深吸一口氣,君好一臉誠懇的跟玉彥道謝,謝他提點自己的一番好意。
玉彥見她重新變得冷靜而剋制,心下不由暗暗鬆了口氣。
出門在外,隊友腦子清醒,很顯然要比拎不清輕重更加讓人安心。
然而他安心了還不到一秒鐘,君好就又順手惹出了一樁事。
她下意識地,想要拂開飄到她眼前的一根灰線,結果因為心裡存了事兒,這姑娘一不小心就有些用力過猛。
想要拂開的動作在出手時直接變成了隨手一扯,最離譜的是,她居然直接把那根看似軟綿綿很有彈性的灰線給扯斷了
這就很尷尬了。
沒等君好作出反應,原本站在碼頭和大海船之間的某個披著黑色斗篷的高大身影,突然發出一宣告顯不屬於人類的嗷嗚聲。
君好:
玉衡,“屍傀!”
一直拽著君好衣角當隱形人的君天:石錘了,他姐生來就是克屍修的。
發現那個高大身影是屍傀的不止玉衡一人,很快大家就都各自戒備起來。
但凡是不認識的陌生人,全都成了在場修士的懷疑物件。
“左邊,穿深藍色袍子的那個中年人。他周圍的那一圈都是他的屍傀。”
惹了事兒,慌張和慚愧都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君好唯一能做的,就是悄悄幫著玉衡把那位藏在人群裡面的屍修給揪出來。
萬幸君天給她開的那個天眼在對付屍修方面是真的無往不利,表面看去正常無比的那個藍衣人,被君好那雙真·開過光的眼睛一掃,頓時就變成了一個延伸出數條黑線的草靶子。
在這個外藍裡灰的草靶子上,還串著幾個衣著各異的人形糖葫蘆,此時這些“糖葫蘆”,全都在“草靶子”的操控下,學著其他小團體的樣子,彼此背靠著背,把藍衣人圍在了核心位置。
如果不是君好開了天眼,這群人看上去還真沒啥不正常的。
“一起動手。”出於對君好天眼的無條件信任,玉衡立刻傳音給自己的同門師兄們。與此同時,一道格外粗、格外紫的雷電也已經劈在了藍袍人和離他最近的兩個屍傀身上。
屍傀的剋星之一就是雷電,玉衡的這一招,直接就把那兩個屍傀劈的身軀僵直、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
當然,這並不是玉衡劈他們的主要用意。
他的核心目的,是讓屍傀暴露身份,把在場其他修士的注意力都給吸引過去。
果然,當雷電散去,屍傀的頭上冒出陣陣黑氣,在場的其他修士也紛紛意識到了這夥人的身份很有問題。
大家不約而同地,全都趕在第一時間朝著藍袍人他們出手了。
有人甚至還邊打邊喊,“屍修在那裡!快!快殺了他們!”
君好看的目瞪口呆——這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