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荼雅城度過了整體還算平順的五天時間後,君好他們這幾個天天出門瞎逛的,在第六天早晨,乖乖跟著一次都沒出過門的玉衡一起趕往碼頭。
碼頭距離他們暫時的客棧滿打滿算只有兩千米遠,幾人用上縮地成寸的小小術法,很快就從客棧行至碼頭旁邊。
“幾位道友,我們又見面了。”沒等君好仔細打量碼頭和碼頭旁邊的大海船,小和尚就已經掛著一臉的笑冒了出來。
君好對長得好看、笑容甜美的小孩子一貫沒啥抵抗力,看見笑眯眯、可愛度爆表的小和尚,這姑娘下意識就跟著對方傻笑起來,“你這麼早就過來等船了?”
小和尚微一頷首,“道友來的也不晚。”
玉衡斜斜瞥來一眼,君好背脊一涼,不敢再和小和尚湊做一堆。
她朝小和尚笑著擺了下手,然後又小聲說了一句,“那我們船上見。”
小和尚似是已經習慣了道門中人對他們佛門中人毫不掩飾的疏遠態度,他笑眯眯的朝著君好雙手合十、微微躬身,“道友慢走。”
君好鬆了口氣,同時心裡卻也對小和尚愈發喜愛幾分——瞧瞧這孩子多懂事兒呢,知道她身不由己,就立刻乾脆利落的放她離開,半點兒不讓她為難。
“這小和尚居然真的庇護了那個年輕男子五天時間,嘖嘖。”退回到玉衡身邊,君好第一時間就聽到了玉衡身後的玉彥在小聲感慨。
玉彥是這次和君好一起出行的玄天宗築基期修士之一,之前他們一起出門閒逛,曾親眼目睹小和尚當街救人。
聽到他這麼說,君好下意識去看已經轉身去和別人交談的那道小小身影。
在他身邊,果然有一高一矮兩個身穿道袍的年輕男子。
矮的那個,顯然正是之前倒在大街上生死不知的那個。
快速打量了一下站在小和尚對面的兩個年輕男子,君好回頭去問和她一樣八卦之魂正在熊熊燃燒的玉彥,“這兩人應該都是散修吧?我看他們身上的道袍並沒有繡上門派標誌。”
“不是。”玉彥笑的一臉神秘,他瞥一眼站在小和尚對面的那兩個人,然後神秘兮兮的把直接講話轉換成了神識傳音,“那天那人太慘了,臉埋在頭髮裡,身上又全都是血,我一時沒認出她來。”
君好:???
不等她發問,玉彥就已經一臉激動的自己說了下去,“這倆人,高一點的那個叫唐嘯,矮一點的那個叫魯興文,他們師兄妹”
“師兄妹?”
“對,那個魯興文雖然穿了男裝,但她其實是女人。”
“這倆人都是我們這一輩鼎鼎有名的天靈根修士,除了比他們天賦更好、進步更快的玉衡師兄、寒月仙子,我們這一輩就沒人是不認識他們的。”
“唐嘯是火靈根,魯興文是木靈根,他倆原本分別是凌天宗掌門和大長老的親傳弟子。”
君好聽出點門道來了,“你說原本,那就是說他們現在已經不是了唄?”
玉彥微一頷首,臉上帶著點兒他硬擠出來的、對凌天宗的虛假同情,“現在他們已經雙雙叛出師門了!”
君好:別家的弟子叛出師門你至於高興成這樣?
迎上君好那一臉無語的小表情,玉彥輕咳一聲,“咱們玄天宗和他們凌天宗向來不對付,那群不要臉的,打從三千年前就開始厚顏無恥的宣稱他們凌天宗才是天下第一宗。”
君好秒懂。
玉彥又道:“其實他們凌天宗這些年確實發展的十分不錯,要不是他們最近兩代的當權者都挺能作妖,咱們”
君好又懂了。
他們玄天宗上一代的當權者啥樣她不知道,但這一代的宗主是個“娘子說什麼都對”的鐵桿兒妻奴,長老們則是個頂個的不愛攬事兒。
聽說當初他們宗主大人,就是因為棋差一著才被長老們按著坐上了責任最大、雜事最多的宗主之位
這麼一群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我要甩鍋”氣息的不正經長輩,沒把玄天宗直接坑沒了他們都要燒高香了,他們哪裡還敢奢望對方去跟凌天宗爭權奪利、玩兒陰謀權術。
不過好在這些老傢伙們,有一群更不靠譜的“同行”在時時刻刻秀著他們的各種騷操作。
比起凌天宗那些已經鬥成烏眼雞的宗主、長老,堪稱安分守己的玄天宗宗主、長老,頓時就被“同行”們襯托的各種光芒萬丈了。
“那你知道這倆人是咋回事兒嗎?天靈根的好苗子,就算是凌天宗應該也不會無緣無故逼得他們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