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內臟！他咳了兩聲，繼續說
“二十年……命是借來的，該還了！”
悶油瓶的最後一句話驚醒了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在這種時候——血液如開了閘的龍頭一般大量流失的情況下，還能站著堅持打鬥，照理說他應該連清醒都很困難！
原來他就沒準備活著出去？
是什麼樣的執念支撐著他？那非孤注一擲、做不可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只想讓我們把石碗帶出去？
知道自己命不久，走這一趟只為了救文錦嗎？
不，他不能這麼認命！也不該這麼認命的！這不是我認識的張起靈……
起碼，有我在，我不允許！
第十四章
我把心一橫，手槍上了膛，指著那女妖屍，貧血帶來的無力感讓我的雙臂不住的顫抖……心裡憆罵自己不爭氣！如今只能賭一賭了，我對準了那張猙獰的臉扣下的扳機……
子彈按照我的期望向女妖屍的眉心飛了過去，眼見著就要打中它了，卻聽見 啪——，下一秒子彈鑲近了對面灰土的牆面上。
沒打中？
定眼一看，悶油瓶的背上匍匐著的屍體沒有了！
那女妖屍不見了？！
我神經質的轉過身！
背後，除了灰土牆什麼都沒有！
真的不見了！
悶油瓶背上這一空，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雖然和料想的不一樣，卻歪打正著地得到了想要的結果！我趕忙跑過去扶著他靠坐在棺柩上，他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著，一口一口鮮血從悶油瓶的嘴裡咳了出來！
看來他的傷很重，怕是已經傷到內臟了……
“你堅持一下，馬上就能出去了！”
我拿出包裡的繃帶要為他纏上，又被他推開了！
他總是這樣，不願接受別人的幫助！先前如果不是潘子的那記手刀，悶油瓶的血估計早就流乾了！
我有些生氣……
我自認相當瞭解自己的個性，平日裡我輕易不動怒，因為某些話說出來會得罪人，那樣做的話相處起來會很麻煩的……可是這一次有些話我一定要說！
我俯下身子，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
“如果你一定要和別人保持距離的話，別人怎麼會注意到你？如果連注意都沒有，又有誰可以證明你的存在？是那樣的話，就真的驗證了你自己話，和‘只是一個人的幻影！’沒什麼區別！……你自己不想消失的話就一定不會消失！……要好好活下去！”
悶油瓶的眼睛沒有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