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4)

去的。第二種可能就是這個涼亭其實歷史上是有的,後來歷經滄桑給毀了,沒有人知道罷了。”

陳用搖頭說道“為了考證這幅畫上的場景,我今年曾去過鶴鳴山不下五次,花了不少精力專門查閱地方縣誌、山上的道觀和洞窟中的古壁畫、巖畫,以及五斗米道典籍插畫,並且尋訪當地的山民,但得到的結果,都是這個涼亭在歷史上是不存在的,它是去年縣上為發展旅遊經濟,而進行的鶴鳴山開發計劃中的一小部分,於五個月前才開始修建的,六個洞天的岩石上都修了涼亭,開了石板路,方便遊人觀賞洞天和潭水,但四個月前那場地震,把在建的涼亭給毀了,這個月才又開始重建,要下個月才能完工。六處洞天中現在竅開的是天官洞天,妙高這一處現在還是潭水,等涼亭完工之時,正好是妙高這一處洞天竊開的時候。我借閱了建設方的施工圖紙,驚奇的發現,涼亭設計式樣竟和畫上的一模一樣。”

陳用頓了一下說道“至於說這幅畫是不是偽作,我在考證了六處洞天之後,也曾這樣懷疑,所以又四處請專家鑑定,鑑定的結果都是整幅畫包括涼亭,全是真品,都是成畫於同一年代。”

陳用又嘆了口氣說道“唉,可能正是因為拿出去鑑定,讓人知道了這幅畫在我手上,害得我兒子也丟了性命。”

說起兒子,陳用頓時黯然神傷,說道“自從拿出去鑑定後,就陸續有人願出天價來收購我的畫,但都被我拒絕了,他們不甘心,就把我的兒子給綁架了,想用我兒子來要挾我交出絹畫。”

“他們?你知道他們是誰?”常秉德問道。

陳用搖頭說道“因為有不少人都表示過想收購我的畫,我也不確定是誰綁架了我兒子。我老婆當時就讓我拿畫去贖人,但我不願意,硬是報了警,結果警方找到綁匪藏匿地點時,在樓下發現了我兒子斷成兩截的屍體,警方推斷是我兒子從樓上窗戶翻出試圖爬水管逃走時,結果不小心摔死了。我老婆因此跟我大吵大鬧,甚至還提出要跟我離婚。”說到這,陳用情緒低落,說不下去了。

常秉德不免有些唏噓,心道要換了自己,別說一幅畫,就是要自己老命,來換女兒的安全,他也會毫不遲疑。

陳用頓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兩個月前,我花了所有的積蓄,在這裡建了這個鄉村旅店,一是想借此躲避對此畫懷有企圖的那些人的追蹤,二是我根據此畫歷代收藏者在畫上留的印鑑,查到此畫是在明代時期從這個村裡出土的,跟這個村頗有淵源。”

“出土的?難道這畫是隨葬品?”金樹問道。

“不是。此畫其中一個收藏者叫張日進,我查了地方縣誌,發現在明朝正德年間,他是此地的縣令。因為這個村裡一名鄉儒做了件連皇帝都非常感慨的事,縣令親自護送御賜牌坊來村裡,在立牌坊的時候挖出了這幅畫。”

“連皇帝都非常感嘆的事?是什麼事?”常秉德問道。

金樹卻已心裡有數,因為醉仙翁跟他講過那個鄉儒因為女兒與小舅子偷情,把女兒活活釘進棺材,小舅子也被村裡人抓住浸豬籠而死的事情,想到這,金樹心裡不禁有些擔心醉仙翁的情況。

果然,陳用接下來所講的關於鄉儒釘死女兒的事情,大致和醉仙翁講的差不多。

“這幅畫是怎麼從土裡挖出來的?”金樹問道。

於是陳用就講道,當時為立牌坊,掘地五六尺深,就碰上塊磐石,挖出磐石,又發現一個製作精巧的石櫃,石櫃外縛著鐵索,縫隙之間灌有鐵汁,每面各有七個朱印,印文古怪難識。縣令命人砸開鐵櫃,櫃中有具銅釜,釜上蓋有銅盤,卸下銅盤,從釜內取出一個蒙著好幾層綢布的長條形木盒子,拆下綢紗,開啟木盒子,裡面藏著一幅卷軸絹畫。

“就是這幅畫?”金樹插口問道。

陳用點點頭“不錯,正是這幅畫。那銅釜身上還印有一行字,上面寫著‘鹹平元年七月十五日,茅山道士鮑興遠以神符鎮無傷鬼於此,其有發者,發後五百年,此地為無傷鬼禍害,其不可鑲’。”

常秉德聽陳用說到無傷鬼時,想起他剛才對朱花婆喊出“無傷”兩字,朱花婆就發狂似的追擊他,就問道“難道朱花婆就是無傷鬼?”

說起無傷,是一種鬼名,這個金樹卻是知道的,古巫術書《百鬼圖》中對鬼形、鬼名以及禍害程度有全面的論述。這“無傷”的禍害程度在厲鬼中排名第二,僅次於排名第一的厲鬼“罔象”。對於厲鬼,必須“以諱事鬼”,也就是絕不能隨便呼其鬼名,否則厲鬼將會被激怒發狂,後果不可預知。

對常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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