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端著母親的下巴,“我喜歡你的眼睛,像一雙不停扇動翅翼的黑蝴蝶。”
母親哭了,兩行清淚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滴在了大舅的手上,“到現在你還說什麼風話,哥,咱們不能一錯再錯了。”
初時還只是哽咽,之後便一發不可遏止。她身體前屈,嚎啕大哭起來,我第一次看見母親如此劇烈的哭。大舅輕輕地伸出手,撫摸著她的瘦削的肩,然後摟過她的身體。
母親軟倒在大舅的懷裡渾身發抖,不出聲地抽泣著,她的淚水和撥出的熱氣弄溼了大舅的襯衣。我看見了大舅的手在母親的身體上不停地摸來摸去,彷彿在搜尋什麼東西似的。“好妹妹,你不愛我了嗎?”
我看見大舅從母親的懷裡掏出一件黑色的乳罩,然後放在鼻子使勁的嗅著,“你不是很愛我嗎?”
“啊,哥……那時,我小,只是崇拜你,你什麼都會,我在學校受人欺負,也都是你把那些壞學生打得不敢再來……可,可後來……”
母親聲淚俱下,倒在了床上。
“那年在紅葉谷,我們去采薇菜,你蹲在樹下,彎著身子,把小屁股撅了起來。哥看見你鼓鼓的屁股,受不了刺激,就……”
大舅狀貌魅偉,聲音宏亮,不似父親外表斯文,相比之下,大舅更具男人味道。
“不……哥,你別說了。”
母親的裙子被大舅撩到腰間,露出了紅色的花邊內褲。
“後來,我們常常在屋後的桔梗堆裡做,妹子,你那時的小穴穴好緊,夾得哥哥好疼……”
大舅把母親的內褲也扒到了腳後跟,母親的陰毛頓時裸裎在燈光下,柔順熨貼,整整齊齊的披灑在陰阜上。“媽媽後來發現了,打了我一頓,你還記得嗎?”
母親媚眼如絲,酡紅的臉上飄浮著迷惘,看得出來,她的思緒已紛飛到了如煙的往事裡。“我怎麼會忘了。當時,我們好害怕,跪在媽媽面前,懇求她不要跟爸爸說這事,不然他會打死我們的。”
“是呀,媽媽果然沒說,只要求我們不能再繼續下去。不過……不過那時,我們多要好呀……妹子,我在一天夜裡又爬到你床上,可能是太大聲了,爸爸終於發現了。他大怒之下,打斷了我的腿,讓我在床上躺了三個月。妹子,我還記得,你每天晚上偷偷來看我……”
大舅的眼眶發紅,淚花閃動,顯然也沉浸在回憶當中。
母親全身顫抖,張開的兩條腿之間夾著大舅的一隻手,那隻手不停在擺弄著母親的陰唇和陰蒂,以致於她的身形起伏,唇間飄蕩著模糊不清的詞藻。“是,我當時好怕你就這樣子殘廢了。後來,你,你不知道……後來,爸強制把你送到外面去唸書,也才認識雨農……”
我的體內有一股奇異的騷動,紅色的血液快樂地奔流在我的血管,衝動而且不安份。這種興奮行遍我的全身,我想大聲呼叫,然而所發出的卻又是含糊而沒有意義的音調,並且只是在喉嚨間發洩。
這是我第二次親眼看見母親的胴體裸裎在空氣中,該是霜晨一片珍珠色的蒼灰,暮春的鵝黃,或者是櫻桃顆一般的緋色,這些景象從此根深蒂固地植在我的記憶裡。她白淨素潔的臉上閃著一種幽獨的靜美,兩顆黑瞳帶著少婦的從容,孤傲地行走於煙塵世間。
大舅恣意地挺著他的腰,陽物肆無忌憚地穿行在母親幽深的狹谷,簡易的木床發出了可憐的哀叫。母親的手揚著,不經意地擺放在他的脖子上,如款款而舞的水草,激情演繹它風中的舞蹈。“我們會下地獄的,哥……”
她的懺悔般的呻吟如飄浮在五線譜上的音符,又如秋蟲的呢喃,江南水鄉櫓聲的欸乃,點點滴滴,穿梭在時空的人行道上。
“哦……不,不能這樣……”
母親的兩條白皙的腿晃盪在大舅的肩膀上,腳指甲上塗著紫紅色的蔻丹,在明明滅滅的光線裡,充滿了罪惡的顏色。我難過的閉上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這雙眼,那本該是父親穿梭的隧道竟然行駛著不該出現的列車……
可,可是……我不能不承認,這種充滿罪惡的顏色是如此的絢爛,像璀璨的煙火,綻放在我年輕的天空裡,久久瀰漫。沉浸於亂倫世界裡的兩個人沒有聽見我粗重的喘息和渾濁的呼吸,我的雙手輪替著手淫,通條滾燙的陽莖粗大到平時難以達到的境界,這比我偷窺母親和父親做愛更刺激著我脆弱然而淫蕩的神經。蟄伏於我心底深處的毒蛇慢慢地從冬眠中甦醒,它先是探頭探腦地窺視這奇怪的世界,然後,蜿蜒蛇行,吐出信舌,它猛地咬住了我,此時的我是最脆弱最無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