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體的視覺感官,幽月再透過搜尋以往的記憶,確認以前對自己全力施加的頂級幻術,不會被現在的妖力破壞——只要實力沒提升到9條尾巴全部出現,自己的狐狸尾巴和耳朵,還是沒那麼容易露陷。幽月這才稍微放心地降了下來,邊觀察、熟悉著場地的環境,邊收聽著敵對兩方的對話。
期間,妖月有些不耐煩地抱怨人類怎麼這麼多話,即使在戰鬥前後、中間都要說廢話……這使得幽月只得苦笑,用以理服人、認為勝券在握的人喜歡炫耀等等理由來勉強進行解釋,才讓妖月安靜了一些,保證自己能專心、認真聽雙方的對話,思想裡面不會有兩個聲音了。
“真不知道你怎麼會參加這可笑的獵人考試。不過,沒有你的擁護者,也沒有那些結盟勢力……現在的你,怎麼也想不到我們敢立即反擊,專門找你吧!”這是和平之鴿為首者之一的和政老人——這名頗為正直、嚴肅、仁和的老人,實在看不出是能下狠手的人。
“的確沒想到,你們會說動絕那個叛徒,動用最為徹底的‘絕’的領域?看來你們是徹底忍不住了……明爭暗鬥是一回事,居然直接露面下手,明確翻臉,如果我活著,無理由地對付流星街的自己人,你們可就再無立足之地的。”庫洛洛仍是保持著紳士般的微笑,即使受傷,也不急不躁,毫不擔心陷入重圍中的自己。
“所以,這次會殺了你,不會再留下後患的了。”老人微微搖頭,似乎頗有些後悔,“當年,我還是手軟了,沒想到你們成長得這麼快……雖然魯西魯不承認你們是他的徒弟,我還是應該斬草除根的!”
“哦,那我還應該感謝你了!”庫洛洛的笑中並無嘲諷,但是和政老人的臉色變了,“魯西魯啊,我都快忘記了……對他,那個人,也是這樣使用絕?這麼對付他的嗎?即使,受誣陷的他……被放出來之後……”
“真是忘記了,你還會使用魯西魯的名字作為姓氏?”和政老人苦笑了一聲,有些遺憾地嘆了一口氣,“他太倔強了,我們只需要他承認錯誤,改變他的信念。即使,他的態度只是稍微緩和一些也行……可是,他拒絕了。在那個危險的時刻,我們也不得不下手,防止他回流星街,引起不必要的變動。”
“果然……那個人還是死了啊!約定,終究改變不了,不得不完成他最想做的事情了!”庫洛洛微微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一時有些漠然地笑了,“死亡,本來就是必然的結果。失去自我、苟且偷生的活著,與順從自我意志,坦然的死去,又有什麼差別,都是各自的意願而已,你們應該頤養天年……又何必插手,玷汙了自己。”
“我們又何嘗不想休息,但是,正如你所說,都是各自意願運作的結果,註定信念不同的我們不得不敵對。”看出庫洛洛有些異常,和政老人有些警惕地繼續說道,“年輕的你們不會明白的,我們也曾經有過你們那樣的想法和行動。而現在會阻止你們……只是不想再看見更多人死去、犧牲了!”
“那隻能說你們變得膽小、腐朽了,不懂得天時、地利、人和。”庫洛洛的話語並不留情,銳利了幾分的眼睛也緊盯著和政老人,有著明顯地嘲諷。
“如果環境不穩定,陷入與整個世界的戰爭之中,我們流星街更無法發展!我們,或許老朽了,但是無關權勢,我們的確只是想得到和平,即使,被當作殺人的劍也無所謂了,沾染自己人的血,也只得忍受!”和政老人抬起了手,示意部下做好準備,防止庫洛洛憑自身體力進行全力反撲,“所以,希望你看見魯西魯後,不要有所抱怨。否則,以後見面……他絕對會再度拋棄、埋怨……我這個被他背離,最後也未獲得諒解的父親。”
艱難地說出後面的話語,老人的面容更為蒼老了幾分,不理會在場心神、表情各異,第一次聽見這個訊息的聽眾們,揮揮手,要求分散的部下們開始行動,全力以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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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命令釋出了良久,和政老人卻發現沒有一個部下有動作。凝神一看,這才發現這些部下大多被樹根、藤枝絆住了,部分人居然陷入了昏迷——
“什麼人?”發現自己並沒受影響,也沒遭受攻擊,和政老人中氣十足地大聲喊著,四處打量起來。可是茂密的森林遮擋了他的視線,讓他一無所獲。
而相較之下,庫洛洛卻無比冷靜地笑了笑,似乎由那些小把戲看出了來人的身份。
無意隱藏自己的存在,也不想掩飾現在的相貌,幽月在確認那名能製造“絕”,似乎也被稱為“絕”的女子昏迷,領域消失後,這才走了出來,不客氣地說出了積怨已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