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理會他,尹蘭自顧向外走去。以為她沒聽見,那警察趕緊抓住她的肩膀:“小姐,你受了傷別到處亂走,我送你去醫院。”
“我沒事。”尹蘭搖搖頭掙脫他的手掌。
心下疑惑,那警察再次抓住她:“請等一下,我有些話要問你一下。”
“我說滾開,我沒事!”猛的轉過頭,尹蘭厲聲說道。
接觸到她冰冷銳利的眼神,警察心裡咯噔一跳,不由自主鬆開了手。待他反應過來時,尹蘭早已走出通道外。
來到大廳內,遠遠的就看到一群人圍在廁所外不住議論。尹蘭心中升起不祥的感覺,趕緊走了過去。分開人群,果然是倪牧躺在地上。
此刻他的屍體早已冰冷,心臟處一片血紅,一名警察蹲在地上察看著,另幾名警察則不住勸說圍觀的人離開。
推開擋在身前的人,尹蘭幾步走到倪牧的屍體前蹲下。見她舉止奇怪又受了傷,一名警察當即過來道:“小姐,你認識這個人嗎?”
沒理會對方的話,尹蘭愣愣的看著倪牧蒼白的臉孔,突然一咬牙,表情已變得無比憤怒,嘴中喃喃道:“混蛋……此仇不報,我就不叫尹蘭!”
同一時刻,機場另一頭的酒吧內,被一群人圍著躺在血泊中的陸文猛的睜開眼睛。
“哇啊啊啊!”一見這本該早已斷氣的人睜開眼,圍在四周的男男女女發出陣陣尖叫,就如看到詐屍般連滾帶爬的躲到一邊。
翻身爬起,不顧口鼻猶在淌血,咬牙切齒的陸文在酒吧內眾人驚恐交加的目光中,帶著滿身鮮血一步一晃的踉蹌向外走去。
“他媽的,此仇不報,老子就不叫陸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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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不知機場發生的事,郭銘和徐東卓平安回到成都,此時距兩人出發往香港時,已過了一月有餘。
回到租下的房子裡放下行李,他們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往學校。對還是學生的他們而言,錯過期末考試的後果不言而喻,因此兩人希望能盡力爭取到下學期補考的機會。
此時已是暑假期間,整個校園內空蕩蕩的,除了一些申請留校利用假期打工的學生外,就只有教師家屬還在學校內。
兩人正往行政大樓走去,突然眼尖的郭銘一扯徐東卓:“看,那是誰?”
徐東卓順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前面不遠處的林蔭道內,一個乾乾瘦瘦的老頭正在裡面散步。對此人恐怕所有工商系的學生都不會陌生,正是大名鼎鼎,讓無數學生夢中驚醒的曾教授曾大魔頭。
萬沒想到會這麼巧碰上這老頭,徐東卓低叫一聲:“前方敵情嚴重,撤!”說著兩人已不約而同轉過身,準備從另一頭繞過去。
哪知怕什麼就來什麼,還沒走上兩步,就聽一個不緊不慢的聲音道:“你們要上哪兒去啊?”
暗道不愧號稱平均每場考試能抓作弊者達三名以上的“考場鬼見愁”,這老頭子眼睛真毒!郭徐兩人臉上同時露出沮喪的苦笑,待轉過身時,已換上一副驚喜的表情走了過去:“曾教授,好久不見了啊。”
“剛才,你們想躲著我吧?”哪知曾魔頭一點不留情面。
露出尷尬神色,徐東卓嘻嘻哈哈企圖矇混過去:“您興致真好,天氣這麼熱,在林蔭道里散會兒步對身體可大有好處啊。”
可惜這曾助徐東卓在無數次生死關頭逃過一劫,連羅烈然韓銳這些老江湖也要上當的一招,對曾大教授卻絲毫不起作用。
這老頭斜眼瞥了徐東卓一眼,慢悠悠的道:“這些天你們到哪兒去了?”
郭銘趕緊陪笑道:“我和東卓被南明集團招去出差了,已經向系裡請過假。”
曾魔頭慢慢扶了扶眼鏡:“是麼,怎麼我接到通知,你們好像只請到期末考試前吧?這樣的話就算故意不來考試,嗯……我想想。”
暗中大叫不妙,想不到這老頭居然來真的,徐東卓趕緊鼓其如簧之舌:“您千萬別誤會,我們怎麼敢無故缺席您的考試呢?您也知道啦,南明集團那麼大,我們兩個要做的事很多,一秒種幾十萬上下,所以耽擱了一下,嘿嘿……”
可惜曾魔頭絲毫不為所動,他只意義不祥的點了點頭,也不說一句話轉身就走,將心中七上八下的兩人晾在當場。
好一會兒,郭銘才呆愣的道:“我說,剛才他點頭又不說話,是怎麼個意思?”
徐東卓苦笑道:“誰、誰知道啊,我只曉得,咱倆下學期恐怕要倒黴了。”說著他突然捧著頭哀叫道:“天啊,同樣都姓曾,我寧願拿槍和曾